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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闹得全南溪的人都知道孙家那个小子是个挑剔的,孙父看他没定性就让秦氏将这事放下,等回头这孩子自己开窍了,再来忙活这事,倒是没想到,这一等就等了五六年。
“现在你着急了?哪那么容易?我早就找媒婆问过了,家世高的身体不好,身体好的长得又不行,长得行的家世又不行,你又不是那好点头的人,你说你娘我能怎么办?”
孙言慎回想起自己前几年干的浑事,耷拉了脑袋,说道:“娘,您也别上火,这件事情是我干的不对,那不是年少成名有些自负了吗?刚考上秀才那两年,我可飘了,那脚就跟踩在云端上似的,根本没踏在地上,所以才干出那荒唐事!这回你不用操心了,我呢,要求也不高,只要识字明理,家里没有污糟事儿,那什么家世长相也没那么重要。”
秦氏听他这么说,气得差点要捶他!“你个臭小子,早几年这么说不就好了,当初南溪县附近的高门贵女不说任你挑,那也是轻轻松松就能订到一门好婚事,如今年纪大了,轮到别人挑你了,你开始知道着急了?你个臭小子!”
秦氏没好气地手一挥,“行了,回头我找你爹问问,细细寻寻,等你从京城回来,就老老实实地相看,把这事办了,要再挑三拣四,我和你爹就再不管你!”
孙言慎这次无比老实,听着秦氏的训话连连点头,就是脸上还敷着面膜,看着略微有些滑稽。
和儿子说妥了这事,秦氏又恢复了之前的慈母状态,开始对儿子的出行担忧起来。
“你爹手上的生意多,马上又是年底,他还得再去趟金陵,这次出门,你爹恐怕没法跟你一起,不过他给你配了一个侍卫,那人走镖出身的,见识多身手好,这一路上你跟着他,多听话少任性,娘才能放心。”
“嗯,娘,我是那不着调的人吗?出门在外,哪儿轻哪儿重,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“哎,你听得进分得清就好,等年关过了,你爹就动身进京,这次考试也不知顺不顺利,要是顺利考上了,你爹刚好能去帮你打点一下关系,回头选个好地方的小官,咱们家也是烧高香了。”
“那要是没考上呢?”孙言慎看着他娘脸上憧憬的神色,不禁打岔道。
“呸呸呸!别说那晦气的,咱万事朝好地方看,最好啊,你跟袁家那两个都能考上,这样咱南溪县又能热闹好一阵了。”说着说着,秦氏把自己说美了。
孙言慎也跟着笑,“哈哈,娘你也想的太美了,那进士哪儿是这么容易考的,出了南溪县我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,这次考试,只要能进榜我就很高兴了!”
秦氏也觉得自己想得太美了,笑嘻嘻地说道:“娘做做美梦还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