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旌云瞥到权珩手里价值连城的翡翠碧玺,从衣角的手工苏绣掠过,摩挲着下巴邀请。
“顺势而为,要不您甭信佛祖了,了解下本土道教怎么样,其实我第一眼瞧见您,就觉得施主有道缘。”
佛转道,这挖墙脚的业务你也能做?
权珩只是礼貌一笑,没有回应。
脚步声传来,权珩压低声音快速道:“待会儿看我动作,别着急喝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宋旌云一顿,默默把刚取出来的酒葫芦又塞进【背包】。
“来了来了!”
权珩来不及回应,林山姑已经进门,后面除了莫秀月,还跟着两个抱酒坛的男人。
“我们的娘酒啊,谁都能喝,”林山姑招呼着,打开酒坛倒满青瓷酒碗,“小孩子也没问题,喝了养身体。”
“我……”
权珩拨了下十八子,正想着怎么说自己的身体喝不了酒,她也不太会喝酒。
“——喝完就带你们去见文老师,镇上待客的规矩,喝一口也好的。”
林山姑扬声笑,把一酒碗递给莫秀月,热情道:“莫沾手,由我们主家奉酒,和他们苗人的牛角酒一样的,该在入镇前请你们喝的。”
权珩止住话头,不动声色地敛眸。
林山姑已经拿碗招呼路小漫:“靓娃仔啊,你只喝一小口就好了。”
莫秀月捧着酒碗走到权珩面前,似乎还因为之前被瞒抿着唇,低声:
“喏,弯腰喝,不要沾手。”
权珩垂眸看着碗中酒,浅笑道:“我其实不太能喝酒,不过既是主人家的规矩,又是第一个认识的雁来人敬酒,好像不得不破例。”
莫秀月尾指微微蜷缩。
“麻烦了。”权珩道谢,拨着佛珠的手心内扣,略弯腰去触碰酒碗。
莫秀月看她,好像听到自己心脏砸捶胸口,视线要躲但怎么都移不开。
不怪那群闹哄哄的娃仔夸赞,孩子对美总是直观,女孩更是。
这外乡人生得很漂亮,眉眼让人想到青山间润雅的水,又像是峰尖的一抹薄云,或者是清晨出海时萦绕指尖的淡雾。
酒液就要触碰到唇边。
莫秀月瞳孔骤缩,猛地松手砸落酒碗。
“哗——嘭!”
酒水洒了一地,屋内霎那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