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后半夜时,院外的喜酒还在继续,不过多是老族长等人,这酒席座位也很有讲究,基本上那些学过武的,疑似听力好的,早在大礼之后就被安排在了最外围,
但江云庭有点坐不住了,
起初在屋里一脸僵硬,只能听着,而渐渐口干舌燥,扯着自己的衣裳,敞开了衣襟,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。
大哥那边是一宿没睡,他这边也一样,估计另外几个也是这样,
等天亮时,这早春时节乍暖还寒,江云庭实在是受不了了,于是出门冲了个冷水澡,
路过大哥房门时,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闷哼,本来俩人该是在炕上的,但似乎已经从炕上下来了,不知是桌椅还是柜子,发出一阵阵的吱呀声。
他这边光着膀子,但冲洗冷水时,也总忍不住地往那屋瞟上一眼,
他二哥从外面回来了,昨夜一走就没了人影儿,如今回来后见那衣裳湿气很重,那黑发也沾了些水迹,
想起后山有池塘湖泊,一开春便全已化冻,江云庭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老二看似清清冷冷的,但恐怕是跟他一样。
不过他二哥一脸疲倦,似乎是想回房,但路过他时又忽地一皱眉,斜睨一眼他裤子,然后又冷冷一扭头,转身去找小五了。
“个不是人的!”
“他绑了我一整晚,一整晚呀!哪有人新婚之夜是这么过的呀?”
“气死我啦!!”
小五总算被松绑了,吱哇大叫着,撸袖子上蹿下跳,显然是气得眼珠子都红了,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那白毛拎出来捶上一顿。
但他二哥冷冷一瞟,“想算账以后再说,你且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适用的草药,若无便让人下山买上一些。”
小五一听有点发愣,都忘了生气了,
“咋了?怎么回事?谁受伤了?”
而他二哥垂了垂眸,又清清淡淡地说道:“有备无患,以防万一。”
小五:“??”
那眼珠儿转了转,然后立即懂了,接着就捂起嘴来,噗嗤噗嗤地一阵笑。
“哼唧,”
“他绑我又如何?反正是早晚的事儿!”
只要等下去,就算一个一个慢慢轮着来,也早晚能轮到他这边,
然后就兴致勃勃地拿着他的药杵子,时不时地坏笑,时不时地又弯着腰摇头晃脑,那心情倒是很不错,又时不时地一脸奸诈,
总归是捣鼓出许多各种颜色的软膏和粉末,既有润肤之用,也有一些是不能言语的,细说该不过审了。
至于老四那边则是酸溜溜,小六儿则是一直抿着嘴,爱惜地轻抚着他自己身上那件大红喜袍舍不得脱下来,
总之这一晚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是十分煎熬的,偏偏那个白毛还十分不做人,也不知真是情难自抑,还是故意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