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被扒了衣裳,浑身淤青,脸上也青青紫紫的,只剩下一条裤子,
就那么用一根绳子吊在院外的梧桐树下。
小六儿江雪翎:“……”
小主,
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隙,整张脸都已变成猪头,曾挨了二哥一巴掌,又被他大哥拎起一根棍子抽成这样的江斯蘅:“……”
兄弟二人对视时,
远方似有乌鸦飞过。
“嘎!嘎!嘎!~~~”
风一吹,被吊在树下的江斯蘅孤零零地随风摇动着。
六儿:“……”
该!!
…
言卿一直没醒,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,
晚霞夕照,橙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大片天空。
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,只觉精疲力尽,但口中似有一些腥甜的味道,像是血液残留,却又混合着几分药香,
她头痛欲裂。
等徐徐起身后,按了按额头,又恍惚地看了看四周,
“这是……”
这不是江虞羲的房间吗?
“昨天……昨天怎么回事?”
有点断片儿,只记得深更半夜江斯蘅过来找她,两人聊了两句,她喝了一瓶水,之后……
一些模模糊糊的回忆忽然翻涌而来,言卿一僵,
等又过了好半晌后,“……”
无言以对,
真真是无言以对。
“妻主,您醒了?”
正好这时,少年恬静浅笑,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外走来。
言卿轻嗯一声,开口之时嗓音有些沙哑,
“江斯蘅不是说你这阵子要在山下住着,怎么回来了?”
少年却仅是一笑,将水盆放在一旁,又弄湿了一条帕子,凑上前一手撩着衣袖,一手轻轻为她擦拭面部。
他说,
“突然很想回来。”
“您感觉如何?”
“身体可有好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