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“吱呀”一声,六儿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雀斑脸从房中走出,“四哥,你怎么了?”
江斯蘅猛地一机灵,跟做贼心虚似的,扑上去一把死死捂住六儿的嘴巴,“嘘!憋说话!”
小六儿江雪翎:“?”
忽然像明白了什么,一言难尽地看了他这个四哥好半晌。
等他四哥将他退回隔壁的房门,房门一关正要背靠房门喘口气时,就听六儿幽幽地问道,
“……所以,你刚刚,是在偷听妻主洗澡吗?”
江斯蘅:“?”
猛地一僵,然后就急了,甚至还瞪起眼来,
“瞎说什么呢!谁偷听了,谁偷听了?况且这妻夫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听呢?”
“还有还有,我就是,我就是……想问问她饿不饿,想不想吃点什么,所以本来是想敲门问她的………”
这话说得越来越心虚,声音也渐渐小下去。
这大冷的天儿,外头白雪深深,天寒地冻,可这江斯蘅一张脸就跟着火了一样,
六儿:“……”
难以言喻地看了他四哥好半晌,才又长吁口气,“三哥五哥已经出去了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干啥?我又不是不知道,不过三哥也就罢了,好歹得打听一下那个孙秀荷的消息,带着他那些拜把子的弟兄出门也是正常的,”
“可小五呢?他不老老实实地待着,他又出去干啥了?”
六儿再度无语,“五哥说,这客栈的伙食怕是不太行,所以想出去帮妻主看看,有没有什么合口的饭菜,又或者是口碑较好的酒楼饭馆……”
江斯蘅“噫”地一声咧了一下嘴,
“这话你也信?就他那个嘴馋样儿,那哪是为了妻主呀,分明是他自个儿肚子里的馋虫闲不住了。”
小六儿:“?”
还真是没往这边想,但如今四哥一说,他又一琢磨:“??”
好像还真的很有可能?
半晌,六儿又徐徐一扶额,
不知怎的,虽然二哥没跟着一起来这边,但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,
难怪二哥以前总是动不动就扶额,动不动就也按一下眉心,
因为如今瞅着四哥,想到五哥,他也忽然有点明白了,能够理解二哥的心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