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作甚?人家问你,又不是问我。
她还挺莫名其妙的。
而江孤昀僵了僵,一触及她视线,当与她对视,见她冷冷清清的一双眼似霜似雪,也似那秋日清冽的湖泊,
登时他心底又一涩,旋即又重新看向了夜厌爵。
“您请。”
不久,这二人走远了些,夜厌爵负手而立,迎着远方山岗拂来的野风,一身衣袍都在猎猎作响。
他似乎在忖度什么,许久才道:“卿儿的事情你知晓多少?”
这一句“卿儿”叫江孤昀微怔,又忽然想起夜厌爵提起夜莺时曾一口一个莺儿,以及夜厌爵之前那态度,仿佛将言卿当成了某位夜家之人……
“了解一些。”
他蹙了蹙眉,只是那眉眼也慎重许多。
夜厌爵又瞧他几眼,似乎看出什么,须臾才道,
“夜卿为王长女,乃是莺儿的孪生姐姐,若无意外,不但是我夜家之主,执掌夜王府,更是要为辅国女君。”
“可她早在莺儿六岁那年便已为救莺儿而死,我不知她到底为何活了下来。”
“我起初以为兴许是王兄当年另有安排,兴许与我一般是被夜家安排诈死远离纷争,但她似乎完全不记得那些过往。”
“她甚至,甚至连莺儿,连夜家,都不再记得。”
“我只问一个。”
夜厌爵那眉眼中似有杀意汹涌,那神色也森冷了些,虽是一副儒雅面相,可从前征战边疆也曾如玉面修罗。
他文成武就,向来是儒将,既可出谋划策排兵布阵,亦可策马奔腾冲锋陷阵。
而此刻那一身的冷凝肃杀,哪怕只是无意中流露几分,也足以震慑于人。
“卿儿是何时来此?暗中可有人谋划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