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她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骗她。
秦长洲:“……”
就这么,言卿拿着匕首,挟持着秦长洲,从始至终都是那沙哑至极的嗓音,听起来雌雄莫辨,且从未叫秦长洲看见过她正脸。
虽说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,毕竟她还蒙着面呢,但总之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,否则万一发现她是个女的那可就遭了……
又过了不久,当两人来到乱石林,就见这边有个极其隐蔽的山洞。
在进入这个山洞后秦长洲突然不动了。
言卿的匕首依然架在他脖子上,不禁瞄了他一眼。
秦长洲:“到了。”
言卿:“……”
四处看了看,发现这山洞内部四通八达,像是通往十几个不同的地方,而且这山洞所在的位置也足够隐秘,从外面看上去就仿佛是被一些嶙峋的山石给掩盖着一样。
言卿又看了看秦长洲,
“打开。”
她其实压根没瞧出那地道究竟在山洞何处,但那嗓音冰冷至极,仿佛一切已胸有成竹。
秦长洲又顿住片刻,这才认命地走向一旁,这期间言卿手里的匕首依然紧紧地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从开始到现在,言卿就跟个背后灵似的一直立身于秦长洲身后,不论这位中年汉子是往哪边走,她总能第一时间调整步伐,既避免了他转身,也避免他瞧见她真身。
就这么,秦长洲拧动了一块与山洞熔为一体的灰褐色石头,那竟然是一处机关,言卿:“?”
幸好,挟持着这秦长洲一起过来,不然这让她上哪儿找去,这山洞里坑坑洼洼到处都是那些相似的石头,乍一看根本就难以辨认。
也是在机关启动的那一刻,“砰!”
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弹起一块厚重的石板,这石板抖落下陈年老灰,也不知这地道到底有多少年不曾开启过了,言卿甚至闻见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,还挺呛得慌,实在是很难言喻。
“阁下可否把匕首拿开?”这时秦长洲僵硬着问。
言卿瞥了他几眼,突然一抬手,一记手刀就要削在秦长洲的脖子上,可就在此时,身材健壮又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猛然转身,作势便要拔出手中佩刀。
然而在看见一袭夜行衣又蒙着脸的言卿时,不知怎的,他瞳孔突然一缩,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