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恐怕,
一个答案已呼之欲出。
恐怕就连大哥的死,也与她无关,并非她所为。
“……妻主?”
这时,小六江雪翎悄然上前。
他小心地看眼言卿的神色,才轻声道:“自从那日出狱后,五哥便被二哥安顿在此处,如今正在隔壁,您可想去见见?”
言卿轻怔,一时间想起江家那个小五江隽意。
自幼学医,如玉树琼花,君子谦谦温润如玉,这些全是她从旁人口中听来的,侧面了解到的,但还真就从未见过对方,从未打过任何交道。
小主,
想了半晌,她才轻点一下头。
而六儿江雪翎则是微微弯眸,也好似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,他又不禁回头看看二哥那边,见四哥上前,扯住二哥的胳膊,仗着力气大,一下子就把二哥从地上薅了起来。
江雪翎又再次弯了弯眸。
他眸中本是烟雾深深,可自从之前在梧桐小院的那场谈话后,
自从王娘子讲述起三哥江云庭的那件事情后,
他心中,他眼底,本是挥之不去的沉重,仿佛突然散去了许多。
水漾的眸子,如一池清辉,水光粼粼,依旧如烟似雾,却又好似洗尽铅华。
须臾,他恬静垂眸,那张瑰色的薄唇又浅浅地弯出一抹笑,
这才莲步轻移,走在前方为言卿带路。
…
竹屋雅舍内,此处点燃一支线香,香雾缭绕,熏染出几分淡淡的清香,又好似混杂着一些微苦的药香。
然而言卿一进门就察觉不对,她猛地一扭头,看向一旁的床铺。
那是一名孱弱至极的年轻人。
他青丝如瀑,身形颀长,如林间玉竹,却也是天生笑面。
清隽俊逸的长相足以叫人一见倾心,哪怕处于沉眠之中,也依然薄唇微弯,仿似笑吟吟的,随时能吟诗一句作赋一曲。
且看起来不但满身才情,更是由内而外的温和,浅笑,轻盈,甚至还有着几分朗若熹光的灵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