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崔大人耿耿于怀。
但心念电转时,又突然问:“对了,听闻那江孤昀自幼早慧,且过目不忘,若非因先祖连累成了幽州罪民,怕是早已入朝为官……”
“他没发现什么吧?”
提起那江孤昀,其一身文才,据传当年也不过才刚满十来岁而已,就已舌辩群雄,曾令一位当代大儒感叹后生可畏,
甚至那那位大儒还曾言语,此人若非幽州罪籍,一旦入仕科举,定能位极人臣,以其才学甚至能有执掌内阁的一天,但奈何却被出身所限,到底还是低贱了些,怕是要因此而被埋没在幽州之地。
崔大人心思沉沉,心里想着,倘若那江孤昀当真察觉了什么,为免风声走漏,恐怕还得想想如何灭口。
但狱卒却说,“哪能发现,您一早就定下了规矩,在这些人偶调教成功前万不可泄露分毫,”
“那兄弟二人此前在刑狱也仅是吃了些苦头罢了,关于咱们那些事,咱这些人可是半个字也不曾泄露。”
听了这话,崔大人这才长吁口气,然后又摆了摆手,示意那狱卒可以带人退下了。
但就在此时,刑狱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骚动的声音。
“大人!大人!”
“不好了大人,城西出事了,桥梁坍塌了,两位娘子和其夫侍被河水冲走了!!”
当得知这事时,崔大人先是一愣,等反应过来后,她心中一惊,噌地一下立即起身:“你说什么??”
“城西桥梁?”
“城西那座桥,可是福安桥??它当真塌了!??”
她瞳孔一缩,一瞬只觉双耳轰鸣,一股冷意也瞬间袭上了心头。
去年假借修桥之名,这崔大人曾向府城那边预支了十万两白银,这十万两足够将嵊唐县上下翻新一个遍。
然而那十万两银子早就叫她私自贪墨了,修桥之事自然也不了了之。
可如今却有两位娘子因此而死??
轰地一下,她心中巨颤,只觉是麻烦大了,恐怕这一身官袍都要保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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