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…父亲!你走了,让我和母亲该怎么办啊?”
“啊啊啊…呜呜呜…呜呜呜…!”
屋内年龄最大的属傅大掌柜的,他收拾好情绪对何氏道:“东家夫人,节哀顺变,不能再这样了?再哭会哭坏身体的,奚家不能再有人出事了!”
何氏这才用衣袖擦干眼泪,冷静下来问道:“傅大掌柜的,我们奚府现在该怎么办?”
傅大掌柜的眉头紧皱,愁眉不展,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:“现在只能先把老爷入殓,然后在外面买些冰块回来,把他的棺椁冰镇住,暂时秘不发丧了!否则外面的人一听到我们老爷走了,那将会…!”
听到傅大掌柜的话语中,最后的欲言又止,何氏早已心中明了,她无奈的点了点头道:“暂时也只能这样了!”
奚家祠堂内,香火袅袅,堂上摆放着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最外一排的中间赫然摆着奚家新逝的家主,奚同甫的牌位。
何氏立于祠堂的上方,奚子淇和傅大掌柜的站在何氏的对面,何氏上了一炷香后,看了一眼在磕头的奚子淇,对站在门口的傅大掌柜的道:“傅大掌柜的,奚家生意上的事和如今的局面,是要告诉淇儿了!”
傅大掌柜的点了一下头,对奚子淇道:“大概一年前,东家在收购玉米的生意上,跟汪家做起了对手盘,两家互不相让,最终东家斗红了眼,就跟汪家争做玉米霸盘,那知如此正中汪家下怀,他们不仅把本地收购的玉米全数卖给我们,还秘密从外地采购很多玉米都卖给我们。
如今市场上的玉米几乎尽入我们奚家之手,但是我们仓库里的玉米堆积如山,却一时找不到卖家,这些玉米几乎吃掉了我们奚家所有生意上的存银,导致其他生意无法周转和正常运营。
汪家还在外面散布谣言,说我们因为做玉米霸盘,耗光了所有流通的银子,已经无法正常经营。导致我们奚家在徽州府各地店铺的股东们,都每天上门吵着要要回股本,如此我们奚家的生意已经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机之中。”
何氏补充道:“淇儿,因你幼时险些夭折,最终被你师傅慧因师太救活,所以我和你爹对你特别宠爱。哪怕是你平日有些任性,甚至痴迷于飞针飞镖、整日舞枪弄棒,对家里的事漠不关心,我们也从不阻止。
你父亲因积劳成疾,烙下病根子,加上这次生意上的重大打击,病情日渐加重,早就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他怕你太担心,一下子接受不了,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实情,如今落得如此局面,为娘的不得不告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