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她得加快速度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万幸的除夕那天足够大,直到初三才停止,昨日倒是个大晴天,但那么大的积雪以东北的温度就算艳阳高照,也没办法在一天内厚重的积雪化完。
林子这地方因为树木繁茂雪更难化,从路上下来的易迟迟都不需要过多的寻找,就看见了两串清晰可见的足迹,以及一道拖拽像是人体挣扎的痕迹。
她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,脚下步伐顺着痕迹加快加快再加快。
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,本该洁白的积雪出现了红色痕迹。
视野中更是闯进一抹鲜艳的红,有别于鲜血刚流出来时的鲜红,也有别于鲜血凝固的暗红和雪融为一体后的红,这抹红在近乎素白的林中极为的耀眼。
走到近处才发现,这抹红是一条毛线围巾。
围巾的主人躺在地上,脸侧着,看不清五官。
易迟迟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,没记错的话这红围巾薛家欢有一条,她看见过好几次。
祈祷这人不是她。
结果老天爷不爱她,祈祷完全没用,把脸侧过来一看,躺着的正是薛家欢。
被暴力殴打过,鼻青脸肿的,鼻子下巴处都是干涸的血迹,脸上留着清晰的五指印。
手指探了探她的颈脉动,人还活着。
之所以昏迷不醒,大概率是被打晕了。
再检查一下她的身体,衣服口袋被扯破了,大棉袄外面的罩衣也破了,裤子口袋有翻过的痕迹,但腰侧的扣子完好无损。
现在女性穿的裤子开门都不开正门,而是开在腰侧,既然扣子完好无损,意味着她没被侵犯。
躺外面那俩估摸着是单纯的求财。
易迟迟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些许,伸手拍拍她的脸,“薛知青,薛知青,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没反应。
不是脉搏还算有力,鼻息温热,跟死了似的。
再掐人中,这次有反应了。
“疼……”
微弱的嘟囔声自唇间溢出,易迟迟心下一喜,放在她人中的手指骤然加力,瞬间,薛家欢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睁开眼。
“哪个龟儿子王八蛋掐我……”
人还没彻底清醒,嘴就开始开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