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她离开的支书和闻母碰了个眼神,笑着离开。
“缝上了缝上了。”
易迟迟刚回到知青院,还没来得及进门,就听见柳兰的声音。
随后是王楠的声音,“我就纳闷了,你打个补丁为什么会把另一条裤管缝上。”
声音充满了疑惑。
“没事,我可以拆了重新缝。”
这是花花的声音。
靠山屯这群未婚小姑娘中,柳兰和柳花花情绪是最稳定的两个姑娘。
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不急不缓,颇有一种我自巍然不动的意思。
可惜,相比柳兰在刺绣上天赋,花花这姑娘手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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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易迟迟进屋一看,好好一块补丁被她打的七扭八歪不说,还把另一条裤管给缝到了补丁上。
“你这技术可以的。”
她瞅了眼,没忍住吐槽。
花花弯唇一笑,“这算啥,我去年缝棉被的时候把我大侄子缝进去了。”
很骄傲的样子。
柳冬梅撇撇嘴,“也就是你老娘脾气好,这要换我老娘大巴掌招呼。”
正刷刷纳鞋底的柳芽没忍住摸了摸胳膊,“别说这个,我瘆得慌。”
刚在家挨打没几天,现在胳膊还是疼的。
“你胳膊还疼?”
柳兰知道她被打的事,见她摸胳膊难掩担忧问了句。
柳芽嗯了声,“淤青还没散呢。”
“为啥挨打?!”
王楠好奇追问,易迟迟耳朵高高竖了起来,顺手拿了根线穿好,继续绣她的祥云。
“还能为啥,跟我哥干架呗。”
“你三哥?”
柳芽有三个哥哥,老大老二都结婚生子分户分了出去。
老三柳大强和柳芽因为没结婚,和父母同住。
这兄妹俩性子反差极大。
柳芽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,还犟。
柳大强则是个锯嘴葫芦,人沉闷又不肯说话。
知道的夸一句内敛,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哑巴。
易迟迟来靠山屯到现在,就没听见过柳大强说话。
柳芽嗯了声,柳兰就道,“你们俩为什么打架?”
“他偷我钱给隔壁队的知青买红头绳,我说人是骗他的,他不信,上手要揍我,我们俩就干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