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种能制造出数似天灾的宋军大杀器，摆在他面前的路，有两条：

一条是，为了活命，带兵速逃；

另一条是，不能有毁党项八大姓氏之首的细封氏的荣耀，率兵坚守城池！

闪念过后，细封蛮牛果断地选择了第二条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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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封蛮牛歇斯底里地高喊道：

“那些大铁球，只是宋军换成了大点儿的抛石机扔来的！众儿郎，莫怕！”

“咱们以前对宋军作战时，又是没有面对过敌军的抛石机！”

他这么一吼，确实起到了一定程度的稳定军心的作用。

大部分的西夏军兵，暂听主将军令稳在了当场。

可是，七八百名西夏军中，势必会时夹杂着胆小想偷生者，有数十人悄悄地调转了马头。

细封蛮牛瞪大铜玲般双眼，纵马挥刀，砍死两个身边调转马头的骑兵后，又摘弓取箭射杀远处三个想逃命的手下骑兵后，全军为之一震，谁也不敢再逃了。

细封蛮牛瞪着血红的双眼，高喊道：

“俺细封氏部族军兵，当逃兵者，诛杀全家！别说是尔等了，就俺这个折姜会的指挥使当了逃将，皇帝李乾顺也要杀俺全家！

当下，尔等随俺冲出被砸碎的城门，以骑兵对大宋的步兵，还有胜算，即便是战死，咱们也是党项部族的英雄，咱们家人亦能被善待，将会享受无上荣耀！

儿郎们，随俺冲出城去，杀啊！”

细封蛮牛先以武力狠辣的手段，亲手诛杀想逃的军兵，之后再一通鼓舞士气的作法，确实起到了作用。

他所部的骑兵，抽出弯刀，一个个哇哇大叫着，追随在一马当先的主将细封蛮牛的身后，冲杀出城……

“杀啊！”

“杀啊……”

细封蛮牛率领手下六百余骑冲杀出城了破碎的城门后，他们并没有像数年前对大宋军作战时那样，看到一两百步远有大宋的军阵。

他们一时之间，有些傻眼。

细封蛮牛高喊一声道：“继续往前冲啊！”

他们纵马向前又跑了二百多步远后，终于看到了在前方二三百步远的草丛中，以及路边，有黑压压的大宋军兵，早已严阵以待……

他们看到了不知为何物的十门黑洞洞的炮口……
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