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瑟瑟发抖,立即摇头否认:“没有,老奴没有跟踪夫人,只是恰好路过,被元宝姑娘和珍珠姑娘正好撞见。”
婆子的话把在座的几位都气笑了,这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?
李瑞阳拿下头上的幂篱,冷眼看着婆子,缓缓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婆子面前。
“哼,你这巧合未免有些多吧?我记得我已经吩咐过你们,让你们回相府去,你为何半路下车,还正好跟在我的马车后面?要是再敢满口胡言,你就免不了皮肉之苦了。”
婆子只看见一双精致的绣花鞋上的绣花和珍珠,却不敢抬头。
“回夫人,老奴突然想起来,老夫人说她喜欢吃东街的梅花糕,便下车去东街,谁知道和夫人同道呢。”
这婆子是月余前来到她院子里的,是老夫人送给她的,说是按摩的好手,老夫人见她管理中馈太累,特意为她寻的,结果来她院子里也没有见给她按过几次,不过是白养着罢了,谁知道竟然是个内奸。
这个吃里扒外的货,现在李瑞阳心痛的是她那个好婆母,她把嫁妆都补贴了府里的用度,婆母面上对她很亲热,没有想到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李瑞阳顿时觉得她自己是大傻逼,和一个面善心苦的人住了十几年,却没有发现一丝端倪,要不是这婆子露出马脚,她还蒙在鼓里。
其实最近婆母确实有些反常,但是她选择自动忽略了,也怪她自己过的太顺遂,才没有起提防之心。
“妹妹,还和她废话什么?你让开,让我来审,你就是平时对她们太过宽容了,才纵的这群奴才无法无天,竟连主母都敢糊弄。”
只听曹华“哗”一声抽出了挂在暖阁内的长剑。
威远侯府有一个规矩,无论哪里,都要挂一把剑,用来警示后人,他们是武将之后。
曹华本来就喜欢舞刀弄枪,此时她抽出长剑,直接指着婆子的面门。
婆子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差点翻过去。
曹华秀眉紧皱,疾言厉色道:“还不说实话?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,这里坐着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?哪个不是后宅院里出来的?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敢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?再不说,我就先落你一个耳朵。”
婆子心跳加速,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,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人家府中主母用的都是隐私手段,她们威远侯府上来就是真刀真枪的干,喊打喊杀的,她的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。
“奴才说,奴才说,三少夫人您快把剑收起来,奴才可不能脏了您的手。”
婆子终于是松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