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却笑道:“怎么,荀响兄是对萧战没有信心,觉得他会败于张辽之手?!”

荀响叹了口气:“这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吗?!”

“张辽此次带来了十万人马,我虽未亲眼所见,但我听人说,这十万人马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,俱是百战老兵。”

“萧战才来北凉多久,即便是他占据了北凉,收编了北凉守军、神策军,那也不过才六七万人吧!!”

“六七万人,咱们先不说整体水平如何,就是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啊!”

荀响眼中满是担忧。

但章伟却双眸放光,看了一眼荀响道:

“荀响兄,我倒不这么看,你忘了之前萧战收服草原的事情了?!”

“萧战此子定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!”

此话一出,荀响却是小声道:

“同舟,我怎会不知,只是那一战萧战可是用两万人北凉守军作为诱饵,才赢了胡马!”

“如今,他面对的可是张辽,张辽此人虽说不如镇北王,可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,他肯定不会再上当了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说到这里,荀响瞥了一眼左右,发现周围的茶客走的差不多了,才继续道:

“而且你别忘了,在骊山大营和东海可分别还有五万张家的人马。”

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,张辽胜了,你猜他会如何做?!”

轰!

荀响的话犹如一道惊雷,震得章伟瞠目结舌。

良久,他才眉头紧蹙道:“你是说,他会……造反?!”

“造反”二字一出,荀响立马点头:“我听京城的同僚说,献帝貌似对张辽已经有了杀意,已经安排神机营的人秘密包围了张府!”

章伟心中震惊:“献帝竟然想杀张辽?!”

荀响眸光闪烁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同舟,你可知我为什么会辞官?!”

荀响未辞官前,乃是礼部侍郎,正三品的官职。

当时荀响来找他时,他还很纳闷,还以为荀响是要侍奉寡居的老母亲,陡然被荀响这么一问,他却是微微一怔,有些懵了。

见章伟如此模样,荀响压低声音道:“如今献帝重用奸佞,打压贤臣,礼崩乐坏,灭国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我食大幽俸禄,自不愿看到大幽落得如此下场,只能辞官,正所谓眼不见心为静!”

“还有,同舟,你不会真以为大幽有返心的只有张辽吧?!”

说到这里,荀响悠悠的看向章伟。

章伟脸色铁青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道:“你是说那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