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杀的!婚房里怎么会有剑呢!”
身旁有侍女下意识就回道:“姑爷也修武道,有剑也是常事。”
老嬷嬷只得边赶路边吩咐:“钱府跟来吃酒的人呢,也别闲着,都让去护着小姐,别让陈家得了势欺负我们小姐,另外,寻一个晓事的,现在,立刻,去钱府,把这事儿和老爷说一趟。”
她这边一吩咐完,下头的执行能力也高,当即就办下去了。
这边,钱安意前脚还没踏进宴会厅呢,耳边就听到了陈越哲和其他人的争论,不必说,定然也是陈家人,否则不会这副气急败坏又不能拿陈越哲怎么样的模样。
钱安意的到来让众人都是一愣,陈越哲也似乎清醒了些。
“听说你要休妻,我来看看!”
“安意?安意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婚房的吗?”
面对陈越哲的问题,钱安意就直接多了,她冷笑着上前,提剑直指今日这个成为她丈夫的男人:“他们都说你疯了,可我瞧着你还清醒得很,都没忘记我这会儿应该在哪里。”
陈家人见着这副场景也是沉了脸。
“侄儿媳妇,你不在婚房好好待着,跑出来作甚,这成何体统!钱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?”
这个是陈家的哪位长辈,钱安意见得不多,但应该是本家的才对,否则也不会这般语气和她说话。
想来应该还有一定的话语权。
钱安意这会儿怒上心头,还真就谁也不怕。带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:“那我倒要问问,陈家又是怎么教子的,在新婚之夜,公然将岳家的脸面踩在地上,将我这个新婚妻子的脸面踩在地上,这就是陈家的家教不成?”
说到这里,钱安意巡视一圈周围宾客,高声道。
“我嫁入陈家,是本着相夫教子的责任,是陈家认准了我这个人,以一百抬聘礼的诚意接我入府,自然,我钱家也是厚道人家,以一百四十抬的嫁妆送我入钱府,这不仅是我钱安意和陈越哲的婚事,也是钱家和陈家同结两姓之好,没道理在他嘴里滚了一圈,钱家在高攀他陈家,我钱安意也是他陈越哲可以随意欺辱轻贱之人!”
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,大家有鼻子有眼,该看到的漏不了,该听到的也跑不掉。
今日这口瓜,是真大,又大又噎人,他们吃得很撑。
陈家长辈一个个脸色黑如锅底,陈家小辈一个个羞愤交加,陈越哲这会儿目光仿徨,脸色苍白得厉害。
“安意,我,我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