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边上的座机。”

王覃古看向手边，那里放着一台红色的座机，座机倒是崭新的。他没急着开始工作，思考着段经理发给他的那一段话。

第一条规则就不对劲，规则上说公司周围不会有山，也不会在山边上选址，那公司背后的邢山又是怎么回事？规则给出了停电时候的解决办法，却没有告诉他看到山了该怎么办，而且他给出的应对方法有没有效还不知道。

再看向员工的上班时间和不准早到晚退的规则，员工上班时间倒是正常，就是不准加班这点很奇怪。至于不准早到晚退……王覃古看了一眼时间，现在是8:07，正处于上班时间。其他规则又显得有些奇怪了，停电的时候不准说话，不准走动，那谁去拉电闸呢？还是说，不是因为跳闸才停电的？

王覃古叹了口气，他以前倒是看过有关规则怪谈类的小说，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，还是在实习的时候，但小说和现实可不一样，自己一个不小心违反了规则可是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情，至于具体会发生什么，只有经历了才知道。王覃古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好奇结果为好。

他又看了一遍规则，确定记住之后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表格，翻开第一页名单，按照顺序开始打电话。

“您好，这里是趣食公司……”

“啪！”王覃古话还没说完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。

王覃古脸皮厚，尴尬了一秒就拨打了下一个电话。

王覃古打了一个上午的时间，只有三成的客户好好把他的电话听完，而这些客户里也没有说公司好话的。

“什么狗屁公司，骗子！”

“害死了我家两个孩子还不够吗，还想害多少人？！”

“祸害，滚出A市！”

……

王覃古打到后面都麻木了，刚开始他还会在被骂的时候感到莫名其妙的怒火，现在已经能若无其事地赔个笑脸，然后等对方骂完挂电话后，继续下一个。

他越打越能感觉到趣食公司的臭名昭着，居然真就零好评。王覃古又被骂了一次后觉得需要清静一下，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，销售部也有其他负责联系客户并核对身份信息的人，一个个似乎都习惯了，麻木地点头附和着骂自己的人。

小主，

王覃古深吸一口气，打算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打过的一个客户，嘴里骂骂咧咧地让他离开“A市”。

A市？

王覃古愣了一下，他在的地方不是叫海市吗？哪有地方用A做地名啊？

他又想起规则里说的，“公司周围没有山，更不会在山边选址”，那他抬头看见的窗户外边的山是什么？

他不会真的被拉入了奇奇怪怪的世界吧？可是他明明是打车来的这里，总不能从学校开始到公司的路上，全是另一个世界吧？

王覃古想了想，打算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室友发消息，确认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。

打开手机，还停留在刚才的规则界面，然后王覃古的目光就留在了第3条上，员工不得私自使用自己的电脑，刚才打电话经理也是让他用的座机，那……如果用手机工作呢？算不算违规？

王覃古思索了一会儿，决定先不冒险，要先确认一下这里违规后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
就在王覃古思考的时候，一直没有动静的销售部经理突然站了起来：“十一点了，大家去食堂吃饭吧。”

“啊？”王覃古看了眼规则，中午休息时间不是11:30吗？虽说不得晚退，但是早退半个小时合适吗？

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，都陆续走出了办公室，往食堂走去。

经理这时走到了王覃古身后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过来，带你去办饭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