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表请他进后堂喝酒。喝到一半,刘表突然长叹。刘备问为什么。
刘表说:“我有心事,不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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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想再问,蔡夫人从屏风后面出来了,刘表就低头不说话了。一会儿,宴席散了,刘备自己回了新野。
那年冬天,听说曹操从柳城回来了,刘备很后悔刘表没听他的话。
有一天,刘表派人请刘备去荆州。刘备跟着使者去了。刘表接待了他,然后请他进后堂喝酒,说:“我听说曹操带兵回许都了,势力越来越强,肯定想吞并荆襄。以前后悔没听你的话,错过了好机会。”
刘备说:“现在天下分裂,战争不断,机会多的是。只要咱们以后能抓住机会,就不算晚。”
刘表说:“兄弟说得对。”两人边喝边聊。喝多了,刘表突然哭了。刘备问他怎么了。
刘表说:“我有心事,以前想告诉你,没找到机会。”
刘备说:“大哥有什么难事?要是用得上我,我死都愿意。”
刘表说:“我前妻陈氏生的大儿子琦,虽然不错,但太软弱,立不了事;后妻蔡氏生的小儿子琼,挺聪明的。我想废了大儿子,立小儿子,但怕违反礼法;想立大儿子,但蔡家人都掌管军务,以后肯定会乱:所以我拿不定主意。”
刘备说:“自古以来,废大立小,都是找乱。要是担心蔡家人权太重,可以慢慢削弱他们,不能溺爱小儿子。”刘表没说话。
原来蔡夫人一直怀疑刘备,每次刘备和刘表谈话,她都偷听。这次她又在屏风后面,听到刘备的话,心里恨得牙痒痒。
刘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就起身上厕所。他看到自己大腿上的肉又长回来了,也不由自主地哭了。一会儿回到座位上。刘表看到刘备哭了,觉得奇怪。
刘备长叹说:“我平时总是骑马,大腿上的肉都散了;好久不骑,肉又长回来了。时间过得真快,我老了,但还没建功立业:所以伤心啊!”
刘表说:“我听说你在许昌,和曹操一起煮青梅酒,谈论英雄;你说了很多当世的名士,曹操都不同意,只说天下英雄,只有你和我,曹操那么有权有势,都不敢排在你前面,你还担心什么功业不成?”
刘备借着酒劲,不小心说:“我要是有自己的地盘,天下那些平庸之辈,根本不用放在心上。”刘表听了,没说话。
刘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,就假装喝醉,回旅馆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