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我和他聊得很投机。他很了解我,比你了解我多了。如果这婚真的非结不可,那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对象。”随春生接着说道。
“……什么?”杨鑫钰听完随春生的后话,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杨二,否则就不会亲手把自己的omega推给别人了。
“我说,我觉得他比你好……”
“春生!”杨鑫钰打断了随春生的话,“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?”
“什么叫‘这么说话’?我只是在陈述事实,”随春生收敛了笑意,换上了淡漠的表情,“我们一起上任,你作为军部的最高领导,在和情报处谈论最重要的工作时公然排挤我,不让我参与进去。你以为其他三处的处长是没工作要和我汇报吗?还是我没去他们面前刷存在感?是他们见风使舵,为了迎合你根本不和我沟通。”
“可安瓦尔接近你也只是因为我小叔许诺给了他好处!”
“那又怎么样?他是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唯一一个带着善意接近我的人。如果没有他带着我入手军部的工作,我即使有了副官的名头也只能当个闲人。我不在乎他有什么目的,因为是他帮我打开了你给我设置的鸟笼。你嘴上说着道歉,做的事却全都是把我捆在你身边当个废物的。不像安瓦尔,如果不是他带着我一起出作战处的任务,一起上前线,我可没有机会捞个一等功回来。”更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和张月怜见面,重新和起义军建立联系,甚至连回忆起以前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我没有想过要排挤你——”
“我原本也没有想过要讨厌你。做都做了,现在说想不想的,有意义吗?”
杨鑫钰被随春生说得语塞。
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屡战屡败的情况。
随春生醒来失忆后他以为不用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了,以为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地重新开始,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折断了他的翅膀,让他没有任何逃脱笼中鸟宿命的可能性。
可他还是低估了随春生。哪怕他已经让随春生完全失去了自己打开鸟笼的能力,他却早就预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提前为自己铺设了逃离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