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走杨鑫钰后,随春生也紧跟着出了门。
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,马术大概是唯一需要大小姐亲自出门去学而不是请家教上门的。等她下课回家杨鑫钰多半也完事了,随春生只能在她上课之前去堵她。
杨霜钰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被好一番耳提面命,今天不到下午六点不许回家。杨霜钰自然乐得清闲,不回去还没人管她呢。于是就连去上课都是磨磨蹭蹭的,借口晕车下车透气。
反正今天他们要商量大事,谁会关心自己今天是不是请了假要去鬼混呢。
“霜钰!”随春生紧赶慢赶,终于在一个路口“偶遇”了杨霜钰。
“哥……?”杨霜钰下意识回头应声,却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要在外人面前凹人设,立即摆出一副臭脸,“哼,怎么,想留在杨家,上赶着来讨好本小姐了?”
“……大小姐说得是,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赏脸给个赔罪的机会。”随春生顺着杨霜钰演了下去。
“那好,本小姐今天就专门推掉学习,接受你的道歉吧,”杨霜钰示意随行的管事替自己打电话请假,“走吧,我要去吃早茶。”
杨霜钰带着随春生七拐八拐,走进了一家巷子里的茶餐厅。
“早上好,杨小姐,”前台的服务员笑吟吟地打招呼,“随先生真是好久没来了,您的伤养好了吗?”
“……好了。”随春生有点意外。
按理说自己被叛军拐走的消息已经被杨鑫钰封锁了,一个服务员怎么知道自己受没受伤的?
“你就在外面等着。老板,我们还是要老样子。”杨霜钰把管事打发走,熟门熟路地领着随春生进了包间。
一关上门,杨霜钰端不住了,焦急得抓住随春生的手:“哥,你不是说跑路吗?怎么还回来了?”
“……霜钰,你哥没告诉你我受伤失忆了吗?”
“你真的失忆了?!”杨霜钰面露惊骇之色。
“真的。”
“完了……”杨霜钰瘫坐在位置上。
……
“鑫钰,你真的确定随春生失忆了?”发话的人是杨鑫钰的小叔,杨家的老二。
“在他住院昏迷期间我检查了七遍,他确实失忆了,恢复可能渺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