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时刻不能忘。”皇帝说完,扯了扯太后的佛珠,“母后,让人给儿子准备些吃的吧,儿子还没用晚膳,饿了。”
听他这样话,太后再也端不住,忙睨向身边老嬷嬷,“快去,如今都什么什么时辰了,稍后又该胃疼了。”
想了想,又看向另一宫女,“先去盛碗燕窝粥来,让皇上垫垫。”
宫女嬷嬷们忙不迭的各去准备。
很快,满满一桌子吃食便端了上来。
太后这些年注重少食养生,见皇帝一人坐那吃,莫名看出一股凄凉来,便也坐了过去,让人盛了半碗粥,上了餐桌。
皇帝笑,“还是母后疼儿子。”
太后咽了小口粥,怜惜道,“哀家知道皇帝不容易,今个听着议政殿的消息,哀家不也没过去么,自己的儿子哀家怎能不疼呢。
可皇帝也理解理解哀家,皇后是哀家的侄女,如女儿般的养着,哀家怎能不难受。
淑侧妃当年闹成那样,如今回来又闹事端……”
“儿子知错了。”皇帝给太后夹了一片青笋,打断了她的话。
又转移话题道,“朕今日瞧着煜弟身体似是好些了,娶妻的事他若再不愿,儿子就给他赐个婚吧。”
太后明白皇帝转移话题的用意,问道,“皇帝可是有人选了?”
“没有。”皇帝半垂眸子,摇了摇头,“他老大不小了,总是要成家的,儿子不瞒母亲,儿子不希望他娶个家世太好的,免得生出野心来。
这大魏还未真正太平,经不起内乱,但到底是亲兄弟,儿子也盼着他好,所以,儿子会用心替他寻摸的。”
“那你便找找吧。”太后放下手中勺子,“再不成器,也是哀家肚皮里出来的,总得有个后,哀家将来才好去见先帝。”
“儿子知道了。”皇帝应着,见太后有起身的意思,又道,“听说母后又给他用裂骨毒了,母后,他那身子用裂骨三次就得没命了。”
已经用过两回了。
太后身子僵住,脸上神情也一点点冷沉,许久才道,“哀家也没法子,有些事,他本不该牵扯其中,他疼,哀家这个做娘的又何尝好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