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光沉了沉,“臣明白王爷与卫将军兄弟情深,定会找到真正害卫将军之人,王爷放心。”
他又叹了口气,怜惜道,“表弟身子不好,这牢狱不是什么好地方,若叫病情严重了,太后姑母该怪罪表哥没照顾好你了。
表弟还是先回去,我这边审出结果,便会第一时间命人告知于你。”
他企图打感情牌,将时煜哄走,也是在提醒时煜,他是太后的儿子,太后是谢家人,他们才该是一家人。
“无碍,本王心思清正,不惧邪祟。”时煜寻了把椅子坐下,“若谢大人真心疼本王,也可将人带出去。
总归是要去大堂众审的,不过是早晚的事,外头可是聚了不少百姓等着。”
“王爷,审案岂是儿戏。”谢慎见他丝毫不买自己的情面,也冷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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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却是焦灼万分,想着怎么将时煜这个瘟神弄走。
但时煜岂能让他如愿,他亲眼看着卫清晏忙里忙外,造就了如今的场面,怎可能就此松懈一分。
是以,谢慎费劲唇舌,时煜始终懒懒地歪在椅子上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直到,杜学义和龚明诚带着皇上的旨意前来。
同时跟来的还有当朝太子,时明熙。
谢慎再无他法,只能黑着脸将人带去了外头大堂,当众审讯。
和他同样黑着脸的还有太子,他不喜皇帝被时煜和百姓们逼迫。
在他看来,皇权高高在上,他的父皇是天子,天子权威神圣不可侵犯,岂能受人胁迫。
他半垂的眸光冷冷扫向围着的一众人,寒意瘆人。
当他听到刘荷说,黄沙岭一事,背后真正的主谋是皇后时,他眼里的杀意变成实质,拳头紧攥,斥道,“休得胡言。”
刘荷既已开口,就没退路,大声道,“是皇后用我儿女的命,要挟我们听从她的命令,我被关狱中时,她亦用我孩子们的命,要挟我攀咬户部尚书余正德。
此事,是我们夫妇两人听令行事,我的孩子们无人参与,更不知内情,若他们有事,便是皇后做的。”
她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,只希望这些话能保住她的孩子们。
她又朝天大喊,“陛下,皇后做的恶,远不止于此,当年东宫淑侧妃和她的一双孩儿亦是被皇后所害,罪妇知道那孩儿在哪,还请陛下允罪妇入宫当面告知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脖子就被一双纤细冷白的手遏住,来人颤声道,“孩儿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