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陆朝颜打开药瓶,变了脸色时,他就猜到,药出了问题。
只是每天喂药,他都检查过,每一颗药都是一样的成分。
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,只是有的时候药味浓郁,有的时候,药味略微清淡,没有别的。
他来到桌子前,问陆朝颜,“这药丸我全部查过,并无问题。”
陆朝颜厉色道:“药没有问题,但药效完全不同,我做的药,有一个月的保命之效,你们给换的药,对盛浩楠来说,一点用也没有。”
“难怪浩楠越来越严重,是被人换了保命药!”
许婧非常愤怒,她瞪着厉明修,“厉教授,这是怎么回事?是谁换了我儿子的药?”
纪念慈先一步说:“夫人,朝颜给我们的保命丸,她卖给别人都是一万块钱一颗,想来是有人动了贪念吧。”
“那可是我儿子的救命药啊,谁这么大的胆子?”
许婧一改往常的柔和,变的凌厉威严,“厉教授,我尊敬你信任你,才把药给你保管,你怎么能把药给换了?”
厉明修十分镇定,“药不是我换的,我会调查清楚。”
陆朝颜讥嘲出声,“厉教授准备调查多久,二十年还是三十年?该不会又来个失忆,忘了一切吧?”
厉明修轻轻的“唉”一声,她果然还是为她婆母的事在找茬,“你婆母的事……”
“厉教授,我说了,今天只说药丸!”
陆朝颜气势逼人,“这里面,不算盛浩楠已经吃下去的假药,还有四十八颗假的,剩下六颗是真的,一颗药一万,我给你算个整,六十万吧,至于盛浩楠,你就在报纸上反省反省自己偷药的事。”
厉明修的钱,除了用在岳父慕老身上,多的都花在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身上,根本没有余钱。
六十万对他来说,比天文数字还要夸张,“钱我给不了。”
陆朝颜睨着他的手,想到慕邦宁曾说,厉明修在教林芳柔和何蔓茵解剖尸体时,黑衣人在一玻璃之隔的房间里,照着厉明修教学的内容,割着她的身体。
黑衣人还专门把慕邦宁的脸,对着厉明修,可他半点感应都没有。
认认真真的教林芳柔和何蔓茵怎样割断尸体的颈部筋脉,怎样抽出脑后的筋,怎样扯断手脚骨头,又是怎样剜掉一个眼睛,挖掉舌头和乳房……
陆朝颜眼里涌出戾气,“没钱也没有关系,我听说厉教授这双手价值连城,那就自废双手,算作你偷换保命丸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