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大低声询问柳氏:“夫人,要不要我去把她弄醒?教训一顿,给您和姑娘出出气。”
柳氏从未做过打打杀杀的事,这次也只想吓吓田氏,没有打算把她怎么样。
父亲和闺女说了,还是要给何县令一定面子的,如今她也出了一口气,“算了,她已经吓得不轻了。”
萧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,“这样太便宜她了,还有这个田家,算什么东西!出了一个贵嫔,就敢称皇亲国戚,我倒要到皇上跟前问问,皇上认不认他这门亲戚!如今还敢打着皇家的旗号在凉州地界做恶事,儿子是怎么治理凉州的,这样的人不杀了,还留着做什么?”
王嬷嬷也气得不轻,原来他们受到的冷遇都是因为田家而起的。
回去她定和王妃禀明,一个贵嫔的娘家,还敢和皇家攀亲戚。
那个什么的田家公子,如此为非作歹,还敢自称国舅爷,简直大逆不道!
萧老太爷气得又来一掌,又裂了一张桌子,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凉州一直律法严明,一个小小田家,敢如此肆无忌惮,就没人敢管吗?如今福来县的县令是谁?”
何县令听到田家以皇亲国戚自居,就知道田家要完蛋了。
原来苏夫人刚才所说的皇亲国戚是这个意思,自己怎么就和田家成了亲家!
大周律法明文规定,必须嫡庶分明。
不要说皇家,就是普通人家,妾室的娘家人也算不得正经亲戚。
田家的儿子怎么如此蠢笨如猪,除了皇后娘娘的嫡亲兄弟,谁也没有资格自称国舅爷。
听到萧老太爷的问题,这里也只有何县令能回答,他战战兢兢的回道:“是张之同大人。”
看来又要多死一个了,何县令心如死灰,说不定自己的命也不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