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莫名的记忆牵动着丹恒的行为,他下意识的就这样说了,明明,他并没有认识米蒂洛很久,甚至他们最多只算得上同行了一段时间的陌生人。
米蒂洛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抵住祂算不得身体要害的剑锋,祂深粉色的兽瞳里一片黑暗:“持明族的幼崽,你不应该被传承内所附带的记忆影响,不要让我再在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。”
卡芙卡看着刃抽不回兵器的样子感到好笑,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后才开口:“小狐狸可真绝情呢,既然这样,那就释放吧,魔阴身……”
疯癫又压抑的笑声从刃的喉咙中涌出来,他散去抽不回来的支离剑向着丹恒走去:“你来了,该是偿还代价的时候了!时候到了!!”
他像是在问丹恒,更像是在问自己:“你以为变成这副样子就能逃得掉么?!逃得掉么……”
丹恒则是深吸了口气,他们之间势必要做个了结,但不是这种,他看了看脸带笑意的米蒂洛,随即压下心中失落的他还是再次开口解释。
“我已经和你,还有那个女人说过很多遍了…我是丹恒,我跟你们的过去毫无瓜葛。”
这种解释在刃看起来无聊至极:“丹恒…你以为换上另一副面貌,改成另一个身份,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?你…甚至连死都没有经受过……”
“要让你感受这种痛苦,丹恒,我要让你知道死……!”
哗啦哗啦的水声突然出现,打断了刃跟丹恒单方面的谈话,众人往刚才丹恒上岸的地方看去,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甩着袖子上的水爬上了岸。
“咳咳……玉弓大人,不知道谁把那艘船开走了,我凝冰渡海没算好冰化的时机,只好寻着气味游过来了。”
开走那艘船的丹恒:“……”
被人闻着味找过来的刃:“……”
一不小心喷笑出声的卡芙卡转过身去,戳了戳无奈扶额的狐人,直到狐人粉色的大尾巴甩了她一下,她才停手。
常年对于情绪的伪装已成习惯的卡芙卡笑的不行,现在这个场面未免也太不严肃了些,瞧,刃都气的正常了。
“景元的跟班小子……他是没教你审时度势么?”
结果彦卿完全没有要理刃的意思,毕竟刃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通缉犯,反而是丹恒,他:“诶?你怎么有点眼熟啊?”
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