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?”
“还,还有我的两个孩子,大人。”
逐梦客哭的撕心裂肺,但星期日却无法与他共情,这是何等的悲哀啊,为了来到这梦想之地,竟然连家人都不要了吗,家人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?
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,不能用平和的话语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作呕。
“大人,怜悯我吧大人,”逐梦客跪在星期日面前,他的手把星期日干净整洁的裤脚攥的肮脏无比,“我养不起他们啊,现在他们做了奴隶还能有口饭吃!”
星期日没有了继续听这位偷渡客诉苦的兴趣,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虚伪的过程:“你内心是否对此痛悔,定心改过?”
“我发誓啊大人,等我以后发达了,我一定会去赎回他们的,他们是我的孩子啊!”
“你是否已用心省察,将所有罪过告知明白?”
“我,我……我告知明白了,我发誓。”
“你是否愿意身体力行,领受罚赎?”
“……我发誓。”
“那就请你……自裁吧。”
星期日示意身旁的猎犬把这位偷渡客带走,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毫不虔诚的忏悔,虽然同谐希佩包容一切,但这并不是能够轻易让他原谅这些偷渡客的理由。
“大人!大人!怜悯我吧大人,我还有两个等我赎回的孩子啊大人!大人——!”
这就是匹诺康尼的困境,无药可救,同谐也不行,秩序……
冰凉的黏液从星期日脸上滑下,他挺身从浅池里坐了起来,这个梦结束的很突兀。
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,星期日转头看过去,白皙修长的腿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走来,明明是这么粘稠的晶粉色液体,那人却走的如此轻松,每一步落下都如此沉稳。
虫母慢慢的靠近自己的王虫,祂看着王虫湿漉漉的苍蓝色头发,弯下腰托起了星期日的脸。
馨香温软的气息随着虫母走来而愈发浓郁,星期日抬手覆在虫母纤长的手指上,他眼中微微泛起波澜,那是一种危险而不可自拔的东西。
吻落在星期日脸上,他眯着眼,感受着这份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自心底萌发。
啊,我和那人眼中都映出了的美景,是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