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启文虽然是这么说,但也没见他脚下有所动作。
就这样,我们与一群狗对峙了好大一会,是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“小花,过来,干什么呢?”
突如其来得声音,让大狼狗瞬间放下了警惕,转过头开始摇起了尾巴。
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,一只胳膊挎着筐一只手拿着镰刀,看样子好像是要割草去。
“都回家,再成群结队的跑出来,我打死你们。”
小男孩还没有到变声期,说话略显稚嫩,但听在这些狗的耳朵里,却比圣旨还要管用。
一个个夹着尾巴跑了,只剩下那个大狼狗不停的冲他摇着尾巴。
“小花,在跟你说一会,以后不能做拦路狗,你要把人咬伤,咱家还得掏钱给人家看病,听见没有?”
大狼狗好像是听懂了一样,冲着小男孩叫了两声。
“你们没事吧?这些狗欠管教,没吓到你们吧?”
“没事没事,小朋友,谢谢你啊,我们是省里美术学院的,来这里采风,多亏你了,谢谢啊。”
吴老二还是这套说辞,小男孩也不怀疑。
“哦?你们要上山吗?我正好去给猪割草,我带你们上去。”
路上我们得知,小男孩名叫何南,今年十一岁,大狼狗叫小花,今年四岁。
何南与其它彝族人不同,他汉语说的很标准,原因是他去城里上过学,不过随着他父亲去世以后,他便回到家里帮母亲照料家庭了。
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妹妹。
像他这个年纪,去工厂打工人家也不要他。
“何南,那你不想接着去学校读书吗?”
何南摇头,说城里上学花销太大,以前他爸爸在世,打工赚的钱还能维持生活,现在没有经济来源,没钱读书的。
何南说话的时候,给人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感。
我们没有说话,只能跟在他后面上了鸡公山。
我们又不是活菩萨,不能看人间疾苦,不可能遇到身世不好的就去资助。
那样的话,就算把全国所有的墓都开完,也不一定够我的花销。
“诶,你们不是写生吗?怎么不带画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