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键轻轻扶着大哥的双肩,说着还处在半梦半醒的大哥听不懂的话,岑砚玲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:
“哥,你怎么了啊哥,你醒醒啊!我是小妹啊,你不记得了吗?”
“小妹?”江木泽把头转了过来惊愕的瞳孔布满血丝,“不,小妹在大连,要到明年才高考呢!”
听得此言,岑砚玲哭得更伤心了,幸好瑶姐听到动静醒来,也来到了床前:“小江,这是你师弟和师妹,是我把他们叫来了。”
那是大连的记忆,他们都记得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大连,其他的呢?
他惊惧的眼神慢慢变成了愧疚,瞪着的瞳孔也渐渐恢复正常,看了看岑砚玲,转向了刘键:
“阿键,真的是你吗?”
“哥,是我,还有小妹,我们又在一起了!”
“对不起······”江木泽痛苦地抱头,痛哭流涕,兄妹仨立刻抱成了一团。
他们激动地哭着,师弟和师妹把无限的温暖传输到大哥心里,把曾经无限的关爱全部都归还并激励着他。
这世界本身很美好,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又或者遥远的将来,只要你振作起来,明天只会越来越好。
可是心病治不好,又如何振作呢?他无力地躺下,师弟师妹不停问候,不停讲述近些年的牵挂。无论多么无奈,那都过去了,现在又团聚了,一切皆可重来,无需指望谁。
师弟的声音变成熟了,师妹依旧爱撒娇;瑶姐也很幽默,三人就在大哥面前玩闹了起来。好久没有这么幸福了,他看他们闹着,又进入了梦乡。
当然,这次与之前不一样了,安然的睡相终于回归他的面容,也不再做恶梦,那微笑着的脸上,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。
初八就要开始上班了,江木泽已见好转,瑶姐便放心地回了广州,李琳帮男朋友延续了一周的假期。
一切恢复正常,在北区医院静养的江木泽已能下床走动,年迈的老师也欢喜地前来问候。除了问候,作为资深心理医生,老师很乐意开导江木泽的同时,也有很多关键细节要交代刘键和岑砚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