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公出来的时候,身后跟着三个小太监,手里捧着明黄的圣旨,按照皇帝的要求,没有宣读,只是简单的交给了他们。
三人恭敬的谢旨隆恩后,苏子欲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,圣旨上赫然写着允许他日后婚嫁自由。
他先是一喜,随即又觉得这圣旨来的太容易,不由侧头看向厉君泽,“你和皇舅舅说了什么?”
南宫惜宝贝似的捧着这圣旨,满脑子想得都是回去得找个地方供起来,有了这圣旨,他就再也不用被他爹逼婚了。
厉君泽并没有打开他的那份,只安静的拿着手上,“自然是照实了说,不然,你以为我会说什么。”
苏子欲被噎到无语,“得,当我没问过。”
出宫后,南宫惜没和苏子欲一道,而是飞快的回了家,把圣旨在他爹面前一搁,就开始炫耀。
南宫丞相看着自家傻乐的儿子,忍不住在想他和妻子都恨不得八百个心眼子,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憨货。
唯一能宽慰的一点就是儿子虽傻,但傻人有傻福,搭上了太子这条大船,待到来日太子继位,仗着幼时这点情分,只要不犯大错,应该能顺遂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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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丞相喝了口茶水,单刀直入询问道:“你和苏子欲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喜欢他?”
南宫惜闻言大惊失色,脸都气红了,“爹,你说什么呢!我和子欲是兄弟,肝胆相照的那种。”
南宫丞相见他那模样不像是说谎,暗自松了口气,他可不想和忠勇侯那老家伙当亲家,简直是难对付。
忠勇侯府也有些闹腾,苏子欲把圣旨往他阿爹阿娘面前一摆,然后就是被他阿爹一顿胖揍,这次苏母没拦着。
夜里,厉君泽当了梁上君子,夜探忠勇侯府,他推窗进屋的时候,苏子欲正趴着睡觉,屁股挨了顿竹鞭,睡得并不安稳。
厉君泽闻到股淡淡的药味,他担忧的上手想要查看伤势,裤子刚扒到一半的时候,苏子欲睫毛轻颤,幽幽转醒。
瞧见个巨大的黑影,意图对自己不轨,苏子欲当即张嘴就要喊人,结果还没发出声音来,就被某人眼疾手快的捂嘴。
“别喊,是我。”
厉君泽将大掌紧紧捂在他嘴上,“你答应不喊的话就眨三下眼睛,我就松开你。”
苏子欲听话的眨三下眼,等嘴上的束缚一松,他连忙提溜起褪去半边的裤子,滚了一圈往床里,警惕的看着来人。
“不知太子殿下,夜探我寝室,有何贵干。”
厉君泽眼眸带笑,“睡不着,来看看你。你的伤是姑父打的?严不严重,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。”
面对厉君泽的示好,苏子欲撇嘴无语,怎么会有人能脸皮厚成这样,自己睡不着就来骚扰别人。
他板着脸,很不客气的送客,“不用了,太子殿下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,我还要休息。”
厉君泽见他不收,把金疮药和一个安神香囊放到他枕边,然后若无其事道:“不用再叫我太子,过了今日,我便只是个普通皇子。”
什么情况!!!
苏子欲本来困顿的大脑因为这消息吓醒了,什么叫过了今夜就是普通皇子了,可千万别吓唬他啊!
在位的皇帝比他记忆里的贤明太多,厉君泽这太子之位从出生到现在,十几年了都安安稳稳的,怎么可能会被废呢!
他望着厉君泽,脑子灵光一闪,“你…该不会那圣旨…你到底和皇舅舅说了什么?”
厉君泽只浅笑了下,探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,温声嘱咐道:“放心,不是什么大事。金疮药记得涂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临离开前,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,“对了,我好像还没说过,欲儿,我心悦你。”
厉君泽丢下这重磅炸弹便离开了,留下苏子欲自己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在天亮刚睡下,没一会儿又被他爹给薅醒了。
苏父刚上朝就得知太子被废黜,联想到昨日自家儿子和太子以及南宫惜被罚跪,他几乎是片刻不停就回来问清楚。
苏子欲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,随口就来了句,“他和你儿子一样是断袖,哦,他还说喜欢我。”
未来储君竟是断袖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