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拙连夜坐上前往西南的火车。
他坐靠在窗边。
周遭纷乱的情绪让他无法入眠,只能强迫自己想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。
大概在一周前。
马仙洪发来消息,问候:
“陈医生,一切安好否?”
“都好。”
“老马你呢?”
“你的村子怎么样了?”
“还不错,你走后,人丁愈发兴旺。”
陈拙笑了笑:
“找我什么事儿?”
“我碰到个奇怪的女孩,毕姥爷说她个宗师级的蛊师,她丹田有一团原始蛊,源源不断散发毒气,只有在特定密闭的空间活动,或者穿上特质的防护服装,才不会伤到外人。”
是陈朵啊。
陈拙恍然。
不知不觉,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吗?
“这能难倒你这个炼器大师吗?”
“嘿,这个自然难不倒我。”
“我帮她炼制了专门的宜居住所,特制的衣服,这样她就能和正常人接触。”
“麻烦的是,她的性子。”
“她就像一个机器,很少与人交流,更是从不交心,大家都搞不清她在想什么?”
“我遇到她的时候……”
“她穿着哪都通的制服,体内有定位装置,脖子上戴了远程引爆的法器。”
“我问了这姑娘。”
“她先前是药仙会养蛊练出来的圣童,后来药仙会被公司覆灭,就被公司接了回去做研究。”
“现在一边接受公司的研究,一边帮公司杀人,没有感情,没有思想,只为公司做这种脏活儿。”
“真是可恶!”
马仙洪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,看得出他对公司这种官僚机构有些深恶痛绝。
陈拙回忆的陈朵的心理。
“也不一定,照你所说的,这姑娘一身蛊毒,若是跑到社会上,只会荼毒无穷。”
“公司或许就是在控制这种风险。”
马仙洪继续道:
“我有心收留这姑娘,但我解不开她的心结,毕姥爷只会鬼门针,对于女孩的心思也一窍不通。”
“我就想到了你。”
“你是医科大的高材生,想必修过心理学之类的,看看能不能给点建议?”
陈朵啊。
陈拙想了想,方才说道:
“这种在非正常环境成长起来的女孩,不能用常规手段去对待。”
“特别的,不要自以为是去做对她好的事情,这对她来说没意义,她也无法理解。”
“关键是,要给她尊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