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怀疑是谁要对宗老大人下手?”孟长青问。
宗守卿摇头。
孟长青觉得他陷在自己编织的阴谋旋涡中,气道:“朝野上下,谁不知宗老大人的贤名,他官衔虽大,但手中并无实权,更是从不做谁的靠山,这样的人,谁会对他下手呢?”
宗守卿解释道:“我是担心父亲自己……”
孟长青诧异的看向宗守卿,十分不解的问:“您为何会有此担心啊?”
宗守卿不敢对上孟长青的目光,“你也知道,父子同时在朝,要么两人官位都不高,要么一高一低。”
孟长青叹气,“您觉得师父在为您让路?宗大人,您想岔了!
师父陪伴陛下几十载,怎会不了解陛下,当今陛下任人唯贤,以您的才能,怎会不得陛下重用,何至于要师父用这样的手段去铺就您功成名就之路?
过上几年,师父一辞官,您的位置必然往上调。
再者说,您的孩子才多大?宗老大人怎么舍得抛下这一家子人?”
宗守卿半垂下头,苦笑道:“我这个做儿子的,竟不如你做徒弟的了解他。”
“您只是身在其中看不清罢了。”
“如此,我父亲真的是病了,老了。”他声音越说越轻,最后两个字孟长青差点听不见。
孟长青说,“人都会老的。”
两人站在廊下,久久无言。
身后的门,从里面被敲了三下,孟长青和宗守卿同时回头,就见宗府小厮走出来,他面露为难的开口,“老太爷问,您二位在外面嘀咕什么?嗡嗡的像蚊子跟苍蝇吵架。”
“胡大夫按摩结束了?”宗守卿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小厮恭敬回道,“胡大夫说他腰不行,没动两下就在太爷的脚踏上躺下了,胡大夫让孟大人进去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