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啊,到头来,原来他也是这样庸俗而脆弱的人。
谢景焕仰头看着夜空,低哑说道:“时辰到了。”
他该走了。
他翻身上马,摸了摸马儿的脖子,低低说道:“老伙计,只有我们俩了。”
“家主,家主,你快看,有灯笼。”谢雨眼尖地看到城墙上燃起的一盏宫灯,激动地叫道。
谢景焕浑身一僵,回头看去,只见夜色中,一盏红色的新月灯静静地亮着,是新月灯,他听小草提过,新月是她们的图腾,也是她们的暗号。
她们只会为族人点新月灯。
谢景焕心头柔软,双目刺痛,隔着深浓的夜色远远地看向她,她穿了一身醒目的白色,为他点新月灯送行。
原来他并不孤独。
谢景焕挥了挥手,在夜色中策马离开。
小草执着新月灯,站在城墙上,远远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,微微一笑,谢景焕,要记得回来呀,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