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十七嘿嘿笑道：“是从统领那里学到的，我抓了一只公猪一只母猪，然后在他们身上洒了催情粉。”

“这女贼看了之后，当时就招了。”

陈东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，对燕十七竖起了大拇指。

审讯摧毁的不是肉体，而是一个人的精神意志。

当精神意志土崩瓦解，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。

根据张红交代，她是受到“谢青峰”安排，入宫窥探燕云铮的秘密。

但她第一晚并未看到什么，就被陈东发现了。她当时只是觉得皇帝和太监躺在一起有些不妥，并没有皇帝是女人的实证。

第二晚她虽然带了迷烟，想进一步探听虚实，但被陈东的天罗地网抓到了。

“属下这就带人去抓捕谢青峰。”燕十七道。

“留活口。”陈东道。

燕十七拿着陈东所绘画像，带足人手，誓要将反贼捉拿归案。

他却不会想到，他的顶头上司，其实也是。

“其实我也是传道者。”陈东道。

他的话，让张红脸色瞬间一变，双眼直勾勾盯着他，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我？”

张红声音沙哑，眼中更是流露出强烈的仇恨和愤怒。

“我传的道，和你们的道不同。”陈东摇了摇头，“知道谢老谢凌仲吗？他已经加入锦衣卫北厂，他认可了我的道。”

“不可能！谢青峰根本就没说过。”张红激动道。

听到“谢青峰”这个名字时，陈东就猜测他和谢老有关，果不其然。

“他没说过，是因为想把你们当投名状。”陈东嘴角上扬，引诱道，“你想想看，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，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？那些流言，是我故意让人在你身边说的。”

“还有，他还给了我八个名字，我的人正在四处抓人，你们的绝路到了。”

张红咬牙切齿道：“卑鄙无耻！见利忘义！你们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！”

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，你为了自己的名节，不一样出卖了谢青峰？”陈东鄙夷道。

张红张了张嘴，默然无语。

“但谢青峰这个人，我信不过，告诉我，你们究竟在北伐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手脚？如果被我发现谢青峰骗了我，我立刻送他下去陪你。”陈东图穷匕见，这是他一直对传道者锲而不舍追查的原因。

北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