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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些什么信件?”风彬已经看过那些信件,从絮絮叨叨的调情中,也能梳理出一些有用的线索。
“雷大富是扈呈祥的私生子,这个没有几个人知道。扈呈祥曾经写信给金陵神医缪文久,向他讨要一副方剂。后来,缪神医把这封信件弄丢了。有人说落在了小桃红那里。”
“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?”风彬装作不知情,现在还不好评估,这封信的危险程度怎样。
“我不知道!”马九龙神情坦然的回答,不像是撒谎。
“我记得小桃红临死前一年,缪文久给她看过病,没多久,小桃红便死了。缪文久也死了,是不是这样?”风彬从董山强的口供中知道这件事情。
“的确是这样,”马九龙肯定地说道,“缪文久并不是为她看病,只是想着在她死之前,找到从他手中丢失地那封信。当时胡一筒催地紧。他从小桃红那里出来地时候,碰上黄宏发的父亲在为家传宣德炉找买主,双方正在谈生意的时候,碰上了董山强这个横货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缪文久当文物走私贩子抓了起来。害的我费了很大气力,才把他弄了出来。”
“缪家拿钱晚了?”
马九龙摇了摇头,“缪家当天就拿钱赎人,十几年前,一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。我留了六十万,董山强拿了四十万,拖了几天把人放走。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套路。”
“真是一群土匪!”由波恨恨骂了一句,经常跟贪腐分子打交道,习以为常后他很少动怒。
“马九龙,你知不知道,你的公安局长,是杀手组织的掮客,祝武的死,就是董山强拉的皮条。”
马九龙睁大了眼睛,露出了惊愕的神色,“这个我真不知道。虽然我觉得他很粗鲁蛮横,但是听话,也能弄来钱。在陶城市,我会多看他一眼。”
“扈家什么时候盯上的陶城煤矿?”风彬把问题转到陶城煤矿上去。
“扈呈祥早年在河东干革命,对陶城煤矿非常熟悉。他神通广大,在鬼子控制陶城煤矿的年代,他能从鬼子手中买到上等的好煤炭,送到各根据地中。”
“他是怎样做到的?”风彬对这个新情况感到好奇。
“我们不敢问,这些也是他在高兴之余,炫耀自己功绩的时候,能够拿出手的成绩。”
“他有没有谈起过廖宽老将军?他们共事很久,他是怎么评价廖老将军的?”
马九龙摇了摇头,“他在我们面前几乎不谈廖老将军,只是有一次他多喝了杯酒,说道‘什么狗屁战神,要是没有我在后面支持,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,他称的起神吗?’,言语间充满了愤恨,我们当时都很震惊,在我们印象中,他们俩一直是黄金组合,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。再后来,就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此事了。”
风彬轻轻摇了摇头:嫉妒使人疯狂,用在所有人身上都合适。
“你知道廖力生将军为什么急流勇退吗?”风彬说道,“到现在他不过才六十一岁,远没到退休的年纪。”
马九龙回忆了很长时间,才缓缓开口,“具体我不清楚,一次拜访扈呈祥的时候,他跟胡一筒在发火,‘姓廖的小子敢当众质疑我,跟他爹一个德性,我饶不了他’,胡一筒笑笑没说话。不知道会不会与此有关。”
风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作为扈家的核心成员之一,马九龙交代了一些其它人无法提供的信息,处理这些信息,风彬需要费点精力。至于廖力生与扈呈祥的冲突,找廖将军一问便知。
“祝武是被孙一平雇凶杀死的,你知道吗?”
马九龙摇摇头,又点头,“我怀疑过孙一平,街面上有传言是孙一平下黑手。当时没有证据,何山跳了出来以此要挟孙一平,讹诈了他几千万。后来十三太保的老二被杀手杀死在何山的办公室,我便确认孙一平是主谋。因为收了他不少钱,我心中也怕把他逼上绝路,大家鱼死网破,加之没有苦主追索,便没有深究。”
“你收了孙一平多少钱?”由波问道,“用什么方式收的?”
“前前后后有五千万,我用市政建设的名义跟他借钱,过了审计期便销毁借条。”马九龙说道,“孙一平跟雷大富一样做假账,两人的不同是孙一平贪的钱分给了陶城市大大小小的官员,因此他出事有人保他。雷大富则把贪的钱全部占为己有。陶城市大小官员,因为扈呈祥的关系,没人敢动他。他的情绪不稳定,有时候不贪,把钱发给工人。有时候又贪吝无比。在陶城市毁誉参半,没有朋友。”
“我记得,雷大富有个朋友霍山?”
“嘿嘿,”马九龙阴笑两声,“那不过是被别人派去监视他,暗中打探消息的人。不过,他并没有完成任务。”
“谁指派的霍山,又是什么任务?”风彬问道,他对别人的审讯中,忽视了这个线索。
“你应该问霍山是谁!”马九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,他随后说出的话,让风彬和由波十分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