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点燃了二世祖的火爆脾气。
“林望云,你什么意思?”安兴一点都不客气,“为了一点小事,你便想着推波助澜,搞事情?这件事油里没你,盐里也没你,你这么上劲安的什么心?我们打起来,对你有什么吗?”
林望云受了抢白,想要发作,转念一想,话题是自己挑起来,挨几句抢白也是应该。关键是安泰安保的实力够强,让他不得不强压火气,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看见安总受气,心中气愤不过。所以想帮你一下,毕竟大家都在社会上混,义气二字重于天。”
“哈哈哈,”安兴在电话里面大笑,“真是义薄云天啊,是不是风彬怕了,找你出头调停?要是那样的话,好说,赔礼道歉等官样文章就免了,让芮兰陪我睡一晚上,所有的账一笔勾销!”
林望云语塞,如果他把这句话转告给风彬和芮兰,他们会怎样反应呢?
“好,我把你的条件转告给娇莲一方。”林望云心中冷哼两声,既然不让调停,那就烧火,一把火让他们两家打起来,自己坐山观虎斗,说不准最后自己还能有获利呢。
林望云做着美梦。
“林望云,我日你姥姥,”安兴在那边破口大骂,他知道自己一时气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,“我没说,我不用你调停。你要是敢胡说八道,我跟你没完!”
林望云冷哼两声,挂了电话。这固然是自己自取其辱,安兴的一句口无遮拦的话,却让他找到了大乐子,他转头便想出了一条无中生有的计策来。
江宁的地下世界很快便传出一条消息:安泰安保的总经理安兴要找娇莲报仇,安兴放出话来,只要芮兰陪她睡一晚上,新仇旧账一笔勾销。娇莲要是敢说一个不字,安泰会跟他死磕到底。
小道消息传播迅速,这话很快便传到了风彬与兰姐的耳朵里面,风彬铁青着脸,琢磨着对付安泰安保的办法。安兴放出去的消息,杀伤力不大,但是侮辱性极强。这触碰了风彬的底线。
兰姐一边捏着风彬的肩膀,给他做着按摩,一边笑着说:“这件事情,消息传出来的非常突然。不排除有人从中兴风作浪,有意挑起我们跟安泰安保之间的矛盾。”
风彬静静地听着。
兰姐继续说道:“我听山鸡说,安兴三人被揍了后,当天便回金陵治伤去了。他的兄弟中有投靠了安泰安保公司的,说三个人被吓破了胆,两个保镖四处说你的功夫水平高,跟无影剑仲伯元不想上下。为了疗伤,安兴最近消停了很多,所以啊,他放话找咱们麻烦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两个保镖给咱拉仇恨呢,要是无影剑大师象周瑜一样,还不找我死磕啊。”风彬轻轻拍了拍兰姐的手,轻轻点头,他也在做着各种分析,避免被人利用,当枪使。
“即使真是安兴放话,”兰姐继续说道,“我们也不怕。在江宁地界,他一个外地泥鳅,还能翻腾出大浪来?”
“就看不惯他们那副流氓无赖的嘴脸。”风彬说道。
兰姐轻拍了一下风彬的肩膀,“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个!这事情,等查个水落石出后,再行动不迟。”
“嗯!”风彬点了点头,“都听姐的。”
兰姐高兴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,“一品来了电话,大雄的手术很顺利,让咱们放心。我在想,要不要去首都看看呢。”
风彬开心的笑了笑,“大雄住的不是普通的医院,是军队的最高医学研究机构。一般人进不去。蔡一品能进去陪同,还是老爷子豁出脸面,求爷爷告奶奶,唐院长才勉强答应下来。”
“啊!”兰姐轻声感叹,忽然问道,“唐院长,是哪位?”
“给莫老爹治疗胳膊的唐天时唐院长,现在调到首都去了。”风彬说道,想起在为老莫治疗胳膊的那晚两人的谈话,发了一会呆。
兰姐没有打扰他,埋头去分析案头的报表去了。
林望云期盼的娇莲与安泰安保干起来的计划落空了,消息放出去很长时间了,娇莲这边竟然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他们真能沉得住气!”林望云心里想着,此时他已经没有找苗秀与曹彬商量对策的心情了,每次商量事情,两人总是一致反对他,搞得他心烦意乱。
“兄弟阋于墙!”在死去了三位兄弟后,林望云已经不敢去触碰这样的事情了。有时候他也在想,自己为什么要跟娇莲过不去呢?想来想去,也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。双方的龃龉龌龊太多,每一个都像脓包一般,说不定在什么时候破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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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听老苗的!暂时缓缓手。”林望云下定决心不再操弄安泰与娇莲的矛盾,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总有一天,大火会把你们烧死。”
苗秀近来很少到林望云的茶室闲坐。人与人之间一旦产生嫌隙,第一反应就是少见面。林望云与苗秀也是如此,况且,苗秀开始从心底防范着林望云,免得自己步死去的结拜兄弟的后尘,着了林望云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