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,最近不顺,栽了几个跟头。”何山沮丧地坐在法空对面,神情阴郁。他现在习惯了遇到问题来找法空,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导师。
法空笑了笑,给何山斟了一杯茶,提了一个问题,“你知道,林望云为什么愿意入股耀世安保?”
何山茫然摇了摇头,他的脑力仅够看清楚眼前的事态,多于两步的路数,对他来讲是很困难的事情。林望云老狐狸布局深远的事情,他看不明白。
法空笑着说道:“我给你讲个故事,林望云与我有些业务来往,谈不上交情。他有几次想着捐香油钱,被我拒绝了。圆福寺的香油钱,不是谁想捐就捐的。我找他出面和事,他做地不漂亮,醉月楼没买他面子,当着江宁同道的面,打断了曹彬的胳膊。以我对林望云地观察,他必然会报复。林望云最擅长的方式,就是站在影子里,躲在背后,下指导棋。你想,在江宁地界,他能找到谁?”
“他只能找我。”何山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对,也不对。”法空说道,“他看重的是你手中的实力,但是,他看的更远,甚至看到我身后的力量,他要探一探。林望云的胃口很大。”
“前辈,林望云这么大胆?”
“是,当然,这次跟你合作,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的动向。几年前他的一些举动则暴露了他的心迹。我因此减少了跟他的往来,不想给上面惹事。”法空一语带过与林望云的旧事。“就这次来说,你贸然行动,下令张强做那些龌龊事,也不过是曹彬在你耳边吹风,张强是恰逢其会而已,因此便出了那个馊主意。阴谋伎俩很合林望云的胃口,他把张强看作人才,网罗在江宁航运。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前辈!”何山后背已被汗水打湿。
法空笑了笑,“你可能觉得我在江宁有耳目,江宁发生的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。我实话告诉你,我的这些结论,也是推论,你告诉我一些粗枝末叶,我推论分析出来的。”
何山茫然看了法空一眼,心中半信半疑,“前辈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胁迫勒索醉月楼一案,张强一力承担,与你没有关系了。”法空说道,“你暂时与醉月楼,不,是跟娇莲集团休兵,不要再针对他们采取任何行动。严格勒令手下弟兄,没有你的命令,不许轻举妄动,否则,出了事情一概与公司无关。”
何山脑子灵光一闪,“无论林望云怎么说,就是说破大天,说的天花乱坠,我也按兵不动,急死他。”
法空点了点头,“是这样,你以公司发展为借口,不参与江宁航运的任何事情。曹彬会天天在你耳边聒噪你。当你采取行动的时候,先让我知道。如果林望云出大价钱诱惑你,那时,你再告诉我一声,我给你拿个主意。”
何山痛快地答应下来。
法空仿佛能看穿何山想法,“你一定在想,江宁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,我告诉你,人情练达即文章,你要用心去体察。当你摸透形势发展的脉络,就能驾驭形势。江宁现在有些乱,但是,妄想在乱局中火中取栗,定然会被烫死。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何山点头应允。
“你最近去趟豫东,从大大小小的武校中,招聘些好的苗子,补充一下耀世安保的战斗力。”法空安排道,“还要提防着曹彬!”
何山郑重答应下来,双手恭敬地接过了法空递过来的武校名单。
“这些学校的学生,有些好苗子,你去走走看看。要目光放长远,不要总像一个保安头子一样,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,用武力解决问题。动动你的脑子。”法空笑着用开玩笑说:“脑子是用来考虑事情的,可不能只用来吃鸭血粉丝汤。”
何山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,他地这一小小嗜好也没瞒过法空的眼睛。
接下来的日子,风彬他们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。不用拨付精力对付小混混,风彬有时间思考未来的事情。静宜师太说的对:娇莲集团缺少一些护身符。他思考着,怎样从首都请几张门神过来。这段时间,江宁的政坛发生了变化。江宁市长一职在空缺了近两个月后,终于空降了一位市长过来。兰姐看着电视,忽然喊道:“臭犊子,看,廖大姐成了江宁代市长。”
风彬笑了笑,做了那么多工作,总算有了结果了,“好事,年底开会,把代字一去,廖大姐就可以正式开展工作了?”
“现在还不能开展工作?”兰姐不解的问道。
风彬轻轻摇了摇头,“这个‘代’字,一是给廖大姐熟悉的时间,熟悉江宁官场,也是为了走些流程。市长毕竟需人大开会任命。现在廖大姐还需要正式任命才能正式开展工作。这是一个试用期。”
“真是麻烦。”兰姐嘟囔了一句。
“姐,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好事。”风彬笑了笑,没有进一步解释,“等时机成熟,给你运作一个人大代表。”
兰姐撇了撇嘴,“姐不感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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