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鸡笑了笑,话说的很委婉,“在孙一平眼中,兰姐是美若天仙。江湖传闻,孙一平好色成性。”
他的话暗示孙一平眼馋兰姐的身体,求而不得因此心生怨恨。因为“不能得到别人也比想得到”的狭隘心里作祟,他对兰姐起了杀心。
“醉月楼的菜品和酒水以及服务水平是江宁大酒店所无法比的。”山鹰继续说道,“别看江宁大酒店是一幢十八层的物业,实际营业收入并不比醉月楼多多少。如果没有江宁政府的定点招待工作,他的生意也撑不下去。从这个角度,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仇家。”
兰姐没有接话,嘴里嚼着一只炸小河蟹,咬地咯吱咯吱地响,仿佛那是孙一平地骨头。
“鸡兄,你在凤巢过地怎样?”风彬问道。
山鸡愣了一下,扬脖干了一杯,咂摸了一下嘴,叨了一只炸河蟹,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。“过一天算一天吧。去年,自从大事失败后,凤凰便不再相信任何人,除了山雀外。长老制已经名存实亡,这一年,长老们死的死,退隐的退隐,丧失了议事功能。我看,凤巢也坚持不多久了。干我们这一行的,能得善终的很少,除了提防仇家,更要提防所谓的兄弟。”
“去年,是什么因素导致凤凰最后变卦?”去年收编凤巢失败,萧二雄对此耿耿于怀。
山鸡无奈摇头,更深层次的决议他不清楚,他只知道,从那以后,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,被赶出了长老会,自己也变成了普通杀手了。
“彬哥,像去年的机会,还有没有?”山鸡脸含期待的问道。风彬没有立即回答,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“希望还是有的。”
这句话,是说给山鸡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该死的孙一平,我要让他好看!”兰姐兀自生着气,坐在一边有些失神,并没有认真听其他人的谈话。此时忽然恨恨冒出一句来,可见心中的愤恨。如果不是风彬回来江宁,自己现在境况如何,她不敢设想。
风彬笑了笑,“姐,这些打打杀杀的活交给我就好了,你不用操心了。”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为兰姐出口气,即使现在证据不足,或者说一些证据搬不上台面,他也决定行动,既然打不死,就把他打残。
“彬哥,您看我能帮什么忙吗?”一直默默无声的画眉,此时开口说道。画眉有一个好听的名字:柳画眉。
风彬笑了笑,“画眉,以后你做兰姐的贴身保镖,兰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。”
画眉浅浅一笑,跟兰姐捧杯。
“姐,我晚上就去把孙一平阉了。”萧二雄豪情满怀,“姐,笑一个,有我们哥俩在,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。”
兰姐笑了笑,笑容中裹扎着太多复杂的感情。
山鸡掏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,“孙总,”山鸡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,“你托付的事情失手了。我就此收手。”电话那边传来惊讶的一声感叹,接着是一阵情绪高亢的输出。待他说完,山鸡故意说道:“孙一平,我警告你,要是胆敢再节外生枝,我第一个不答应!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完,挂了电话。“彬哥,孙一平不死心,您跟兰姐多加小心。”山鸡当着风彬与兰姐的面拒绝了孙一平的任务,也表明以后如果兰姐有事,与山鸡无关了,同时也表明了态度,如果兰姐有事,他愿意站在兰姐这一边。
风彬是聪明人,他看明白了山鸡当他们面回绝孙一平的深意,特别是当面喊出孙一平的名字,也是为了将来留一线。他笑着跟山鸡捧杯,“鸡兄,将来有机会,来江宁,咱兄弟们喝酒!”
山鸡也听明白了风彬的话外之意,于是,高兴的举杯,大家尽欢而散。
山鸡走了,一人消失在夜色中。却把十年前陶城煤矿的很多线索留了下来。一堆线头中,风彬没有想好先从哪里着手。董山强的名字第一次进入他的视野,他的多重身份引起了风彬的重视:公安局长、杀手组织掮客、现任陶城市长,两亿元的机械欠款、被暗杀的债主、陶城十三太保。风彬思索着,脑海中呈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,裹挟着泡沫和垃圾,急速旋转起来。
山鸡走了没多长时间,萧二雄接到了李继的电话,在电话里面,李继兴奋的汇报说:“雄哥,我们今天晚上打了一个大胜仗,按照雄哥的部署,兄弟们把来捣乱的三个混蛋逮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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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是什么人?谁指使的?”萧二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认为是三个小混混而已,没有什么大用处,刚要说教训一顿放了,李继继续说道:“三个人,两个是陶城来的,有一个是邰青龙的小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