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问道:“静州粮草告急,华都尉可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?”
华戎马一想到这里,便愁眉苦脸,“敌军起兵之快,我等尚未来得及在附近的粮仓将粮草运进城中,敌军就已经对我们合围了。”
“城中粮仓的粮草,经过这半个多月以后,也已经逐渐见底了,百姓库中估计还有,可民粮供给军队,得看百姓的意思。”
“如果强取豪夺,那我们也就和城外的叛军没有什么区别了,原本我还准备与刺史商议,如何让百姓捐粮,不曾想这贼子叛敌了。”
秦楷点了点头:“往往这个时候,最怕的就是哗变,不管是军队还是百姓,哗变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,华将军您做的很对。”
“我记的没错的话,城西外三十里,就有一座粮仓,存粮可供一支万人军队半年,不知何华都尉有没有打过这青口仓的主意?”
华戎马叹息一声:“有,只可惜不止我们需要粮草,敌人也需要啊,青口仓里头的粮食,现在恐怕已经分散到各路叛军那里了。”
一位士卒将江南道图纸送了上来,是兵部在开元元年精心绘制的最新地图。
秦楷指着地图说道:“宛、业、静三州,原本可相互依托,现在业州失守,就如同长蛇被拦腰斩断。”
“就人数而言,我们毫无优势,而今便只能守,等待朝廷的支援,可我们的这个朝廷啊,援兵不知道何年何月噢。”
华戎马:“那秦都尉觉得该当如何?”
秦楷:“死守就是等死,启王座下,并非泛泛之辈,西边守着丕、端二州的霍岳,而今主攻静、宛二州的辰青。光是这两个人,就够我们头疼的了。”
“进退不得,难啊。”
申屠云阙没好气道:“所以你们两个聊了这么多,愣是没给出一个解决办法?”
秦楷、华戎马:“愿听高见。”
申屠云阙:“高见什么?我是个瞎子,别问我。”
秦楷起身对华戎马说道:“华都尉,你继续坚守静州,静观其变,我先回宛州城,届时再想办法与你联系。”
华戎马起身相送:“形势艰巨,此次秦都尉之举,已经是给了我静州军一个莫大的帮助。”
看着秦楷和申屠云阙的背影,华戎马抱拳道:“愿安!君且慢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