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赤裸上身,伤的不轻的年轻人身上那三把,纹路不是徐州地界官刀,也不是长安的。
无人识得。
但总有人识货,就比如小镇医馆的大夫。
小医馆名叫阎王铺,听着很像棺材铺的名字,大概也是因为如此,此地冷冷清清。
大巧不巧,阎王铺对面,还真就有一个棺材铺,叫安生所。
阎王铺的大夫是个老人,岁数不清,只是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,骨瘦如柴。
面前这个重伤的年轻人身上并没有钱,仅有三刀相抵,刀也不值多少钱。
这三把刀卖出去的钱,也难买秦楷此刻伤愈之药。
“这是除妖司七先生所练。”
“关我屁事。”
老头子头撇向一边,趾高气扬。
“这是官家制刀。”
“来自长安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不值钱。”
“老爷子,其实买卖官刀犯法。”
“噢,那更没办法了。”
秦楷转身离开,老头却叫住秦楷。
“来自,北境?”
“是的,北境。”
“随我进屋。”
奇奇怪怪的老头儿,仅仅因为北境边军制刀花纹,便答应了给这个没钱的年轻人治病。
棺材铺“安生所”里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躺在摇椅上,透过对面医馆‘阎王铺’打开的窗户。
看到一黑一白一红,三把北境制官刀依靠在墙上。
“难得一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