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青给炭火里添了一些炭,又烧了一壶热茶。
这时,他们等的人也终于来了。
一个大汉推开小船的门,搓着手走了进来,靠近炭火烘烤,今夜太冷了些。
“弟妹也在啊?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?”管文通问道。
秦楷语出惊人道:“老管,夜月衙门最近在盯着你呢,你,不,你们在谋划些什么?”
管文通看了一眼言若青,秦楷用左手敲了敲桌面:“今夜你我之谈话,若青可以听。”
管文通憨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秦楷亲手给管文通倒了一杯热茶:“参与了大妖案之后,我便逐步的陷入了一个泥潭之中,若是没有你管大将军,我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?”
管文通单手拿着茶杯,看了看杯中茶,有些浑浊:“昂,确实是我把你拉下水,但一举成为兵部侍郎,是我万万想不到的,还是得多亏这场武比,让你在各方势力面前露了脸。”
秦楷正声问道:“老管,你的背后,又是一股什么势力?”
管文通又看了一眼言若青:“事关重大,我不想把言将军唯一的女儿牵扯进来。”
秦楷气得差点就站了起来,但还是太疼,没法起身:“你从拉我下水的那一刻,就已经把她牵扯进来了!”
言若青手轻轻搭在秦楷的腿上,“管将军,我与夫君,定会共进退,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,你也不应该瞒着我。”
管文通扒了扒炭火,让火再暖和些,“建康二十年,潼关之战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父亲就是战死于那一场战争的吧?”
秦楷细细听着。
管文通娓娓道来:“那一年,先帝病逝,姜王欲夺帝位,可只要有北境军在,他便无法直取长安。”
“一开始姜王走的确实是正路,要堂堂正正,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,可那位姓窦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封遗诏,姜王计划落空。”
“于是才打算兵变谋逆,第一步就是联合外族,攻打潼关,给北境军压力,第二步,没了北境军支援的长安,就只剩下安逸惯了的羽林军,哪里是姜王苍州军的对手?”
言若青问道:“可后来,姜王并没有起兵攻取长安,还是让当今陛下即位了。”
管文通说道:“这并不是关键,关键是姜王联合外族,攻打潼关,那些死了的军卒是无辜的,他们打了一场不该打的战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