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爱之人骤然别离,她深陷孤苦。
好多念头像永动机一样,停不下来地折磨她。
有的时候,真的是太痛了,所以就想啊,铭诚是甘心情愿走的,那他就是去了他想去的地方,也是快乐的。
明知这些都是,花林的爸爸妈妈,自我安慰的话。
可不这样想,又该怎么,走出来呢。
陆泽瑞哑着嗓音说,众生皆苦,自降临人世哇哇大哭开始,就在奔向同一个终点,只不过路途不同,早晚而已。那个谁是比大家早去好些年,却也少受世间诸般苦楚,老天还是很公平的,活着的人要想开这一点,节哀,顺变。
以前无数次,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,被疲累至极厚厚地包裹住。以后无数次,她的喜怒哀乐万般心情,都可以找他陆泽瑞托底,保证随叫随到。
那个谁虽然不在了,但以后,她烙饼子加胡思又乱想的时候,都可以找他陆泽瑞陪,无须独自将呜咽声埋进枕头里,随便把隐形钻石抹在他胸口。
“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。”夏琼依纠正他。
“知道啊,不是怕你再触名生悲嘛。”
“天地之间只剩日月星辰和我孑孓一人,可是灯火昏黄时爱和被爱都一直在同时发生,被惦记被常念被轻轻拾起我的满身碎片,只言片语偶尔寒喧拼拼凑凑不赖人生,天大地大有人拉扯有人接纳有人牵挂,即便十之八九不如愿也常常觉得,因为被爱所以小胜人生半局。”
夏琼依背完网络语,已是泪水涟涟。
陆泽瑞用拇指帮她抹泪,“很美的词,很贴合你、我的心意。”
“嗯。那天读到,一眼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