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说的是,事情已过今后谁都休提。”李昀夜刻意地躲闪与敷衍令儇玉略显惊讶,但也只是转瞬即逝。
“姑娘约我出来还有别的事吗?如果没有........”
“才来就要走,公子这是开始与儇玉避嫌?”
“咳咳,家慈近来严于管教。”纵然紧张得不行,但姜司瑶倒也有些佩服自己这个应变借口。
“公子素来就欣赏儇玉的琴艺,近日我新编了一曲,正好给公子品鉴品鉴。”对于这个回答儇玉似乎也并不关心,而是自顾坐回珠帘后,纤纤玉手正要拨弄丝弦,一只枯瘦修长的手却重重压在琴弦上。
“姑娘,我冒着风雪前来赴约不是为了听你的琴曲,不妨开诚布公地说吧,你连送六张请帖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谁不想悠闲地坐下来听听当今专业人士的琴艺?但姜司瑶清醒地知道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目的,且她又是个不太能沉得住气的人,看到儇玉这故弄玄虚的样子自然也恼火。
“难道儇玉约公子也要找个正经的由头?”儇玉依旧淡定地抬眸浅笑。
“不然呢?单单只是叙旧?听曲?还是谈情?抱歉,本公子都没兴趣,告辞!”
房门拉开之时一阵寒风袭进,慌慌张张要离去的李昀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珠帘在寒风的滋扰下晃荡得厉害,儇玉目送的眼神也逐渐冰冷,可她的那双纤纤玉手却不受寒气影响,重新在琴弦上游走起来。
“姑娘,那李公子果真如秦妈妈所言性情大变了?”房门被重新关上,丫鬟红奴站在帘外好奇问道。
珠帘后的抚琴人没有回应。
“红奴也看得出来,他对姑娘已不似从前了……这样的话姑娘又要想新的法子接近李家了。”
“有赵家公子,哪里需要我们自己想?”儇玉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,随后,继续将心思放在了音律上。
安歌跟随公子回到湖岸边,见公子板着脸一路沉默又听楼船上琴声平和,心中好奇却不敢多嘴。
“那儇玉与我们李家无冤无仇吧?”正要上马车的李昀夜突然转身问向安歌。
“应该.....没有吧?”突然被这么一问,安歌一时也云里雾里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觉得这个人过于故弄玄虚,她究竟想干嘛?你们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累吗?”
“公子.....儇玉姑娘人挺好的,不但才貌双全且通情达理,性格也好无论对谁脸上都挂着笑,从未见她拉过脸......”安歌愣了愣,挠着后脑勺满脸疑惑。
“呵,男人。”不等安歌说完,李昀夜再次翻起个白眼后上了马车。
“不过有一说一,她的琴弹得真好听,这算得上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家了。”
悦耳的琴声仍飘荡在云仙湖上空,马车里,李昀夜的声音再次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