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羽啪地一下挂断电话，余光一扫，就发现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那两道目光，略带不安地在他身上来回打量。

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池小鱼的事，哪有心情搭理这俩人，心里只想着：“你们爱看就看吧，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等待的时间简直就是一场煎熬，像是在热油里翻滚。北羽在病房里实在待不住了，心烦意乱地踱步到通风口。

他从兜里掏出烟，咔嚓一声，用打火机点燃，深吸一大口，辛辣的烟雾瞬间填满整个肺部。

脑袋也跟着变得昏昏沉沉，那种麻木的感觉，让他一直紧绷到快断掉的神经，终于稍微松快了一点。

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：“也就这会儿，能让我喘口气了。”

一个小时的时间，北羽就这么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差不多四根烟。

终于，刘秘书安排的心理医生来了。

北羽这会儿在通风口站了老半天，胳膊举得都酸了，还在不停地抬起胳膊，凑近鼻子，使劲闻自己身上还有没有烟味。

这烟味实在太冲了，就像狗皮膏药一样，死死地黏在他身上，怎么都甩不掉。

不过好在通风口风大，烟味散得快，现在只有凑得很近才能闻到一点。

北羽心里清楚，池小鱼本来就没有嗅觉，只要不是那种熏得人睁不开眼的浓味，她肯定不会觉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