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眼下,不过才过去半夜功夫而已。
“到谁了。”缪晨目光环视众人,目光有些漠然,也有些高傲,因为他是这支队伍,短暂的领头羊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将目光一一投放至里在篝火旁添柴熬药的少女身上。
很奇怪,能入内城鬼山,成为大考客卿修士着,大多皆是拓海之境。
可是这名少女,却堪堪突破开元,就连骨龄,也是实打实的双十年华。
似是感受到了大家充满冷漠的目光,少女添柴的手臂一僵,面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。
其实大家都明白,一个开元境的小辈,如何能够在那腐尸狼群的毒口之中活下来。
腐尸妖狼虽然不会飞行,但腹中却能够酝酿毒液,从狼口中喷射出蚀骨的毒箭,射程足足高达百米之远,在这险峻的鬼山之中,难免要低飞采矿,极为凶险。
开元境不过刚刚掌了御剑飞行的入门要领,不论是灵活程度,还是灵力的供给,都远远不足以能够让她活下来。
明白是一回事,可是他们能否理解,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采矿的过程及其凶险,若是因为弱小,便可安于一隅得别人用血用伤换来的安全处境,他们觉得十分不公平。
缪晨目光轻嘲,分明他可以改变这个局势,可是他并未出声,只是冷眼旁观。
寒亭内的气氛凝静了许久,谁也没有说话。
但他们都在默契地等待着少女起身。
穿着蓝白道袍的少女咬了咬唇,神色有些委屈,但她还是站了起来,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朝着亭外走去。
那位来自景阳宗的青年面色一动,不顾身旁女子同伴的眼神阻止,拦在了她的面前,沉声道:“李酒酒,你是哑巴吗?他们明显是在欺负你,为何不吭声?”
李酒酒抬起一双倔强明亮的眼,看着这个男人,道:“张曜堂,你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