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个月八百多,都比城里工人一年的工资还要多了,还要啥自行车啊!
自行车?对啊!自己刚好可以把这自行车当成福利发给副食小组成员!
“等等!”鲁求英一下子叫住洪步春:“参加窑厂建设的一共有多少人?”
“额……在这!一百一十人!”
什么?鲁求英要把参加窑厂建设的人也算进来?岑济想到这里看向周有才,周有才果然已经站起来了。
“支书!这可不行!”周有才头发都炸开了:“窑厂我们芙蓉生产队出钱、出地,其他三个生产队只出了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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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凭人头发钱,那我们芙蓉生产队算怎么个事?”
鲁求英听完也是一愣,摆摆手让周有才坐下:“有才你干什么,我就是问问,也没说要把窑厂的人放进来分啊!”
事情说清楚后,鲁求英当着大伙面,把现金和账本全都放进了钱柜锁了起来。
柜子跟稻箩一般大小,不过此刻里面都塞得满满的,全都是钱呐!
唉!果然屁股决定脑袋,鲁求英是想着怎么在一个大队里做到平衡,周有才想的是顾好小家村。
还好这个小插曲无伤大雅,最后定下了参加瓜子生产的劳动力按照工分定级统一分配。
明天中午吃过饭,统一到大队打谷场排队分红!
“周叔!差不多了,一个月八百多,这都比城里工人、干部都挣得多!”岑济走在路上安慰周有才。
“唉!咱们回去得跟小家村的人说说,我前几天跟他们商量过了,大多数人都理解,还有几个人比较抵触!”
抵触那都算轻的,好在大家苦日子过惯了,一千多、八百多,那都是大钱,好好解释一下也都差不多。
“支书!你放心好了,你把那两千块交给我,我有办法让大家都满意!”
周有才一愣:“那两千我打算给大家分的,你要拿去干啥?”
“两千块二十多人分,那才分几个钱?”岑济故作轻佻的笑笑:“周叔,你把这钱给我,保证给你安排妥妥的!”
“队长!你还不信岑老师吗?岑老师电视都能买得到,还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!”张克清也在打趣。
“那你说说,你要拿去干什么?”周有才也笑了。
“自行车!”岑济把头扬着:“我要给小家村一家买一辆自行车!”
“真的?!”张克清一蹦三尺高,围着岑济转圈。
这年头有一辆自行车意味着什么? 打个比方,如果张克清现在要买一辆自行车,那他需要什么?
首先就是钱!一辆凤凰牌18型自行车供销社标价168块5角钱!陵谷县纺织厂工人普工月工资五十二元,不吃不喝三个多月攒才行。
张克清表示自己最近手头宽裕,一百来块毛毛雨啦,把钱往柜台上一拍:来一辆!
售货员微笑服务:同志你好!请出示自行车票。目前花式自行车票黑市价格150块一张,平式100块一张,凤凰自行车还要更高。
为什么?因为凤凰讨喜,一般人结婚都是用它来驮新娘子回家。
张克清摆摆手,表示没有票。没有自行车票?那工业券也行呐,陵谷现在是一辆自行车需要六张工业券。
像沙永红那样的,一年也就两张工业券,沙永红得干三年才行。
好吧!就算张克清对沙永红一顿拳打脚踢,抢来了六张工业券,把钱和票往柜台上一拍:这下总行了吧?
售货员摆摆手:不好意思,同志,没货了,登记一下,等着吧您嘞!
所以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,骑到哪里都是最亮眼的崽!
单身小伙骑自行车,那就是把妹兜风神器!
女儿回娘家骑了它,那娘家父母都有面儿!
大龄婚后男子骑了它,那就是事业有成逼格满满!
要是在前杠上加个木头托板,后座上绑个棉花垫子,小孩坐前杠上,老婆在后座上搂着腰,这就是八十年代的幸福一家!
周有才也被吓了一跳:“岑老师,这次还能搞到自行车吗?不会有风险吧?”
上次搞来那么多自行车和电视机,岑济也有些后怕,只说自己托同学在上海搞的,都是出口阿尔及利亚的援助品!
但是因为货物有瑕疵,所以就没有出口成功,毕竟是支援欧洲好兄弟的东西,不能跌了份儿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