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们交朋友还是想交些长久朋友的,嘴上朋友、酒肉朋友还是要不得的!”
“我们现在每天销售瓜子一万斤,除了我们自己的供货渠道外,我们现在拿出五千斤的份额出来!”
贩子们一下就沸腾了,五千斤?一个月就是十五万斤!那就是七十五吨!
有些贩子都是用板车靠人力拉过来的,有些贩子条件好点,用骡子拉,只有极个别的贩子用上了小四轮拖拉机。
不少贩子听了之后都眼红耳热,他们大多都是自己从乡下收购,然后运到江城去贩卖,赚的就是个差价。
他们也就是现如今所打击的投机倒把!这钱挣得是心惊胆颤,谁不想干笔大的?
“胡老大!这买卖做得!”一个戴皮帽子的男人小声嘀咕着。
“就怕他跟江城那些一样啊!他这个量这么大,要求只会更多,咱们货堆在手上可都是要换钱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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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称为胡老大的汉子面堂通红,方面阔耳,嘴唇却厚,听到旁人说话,自己琢磨了一阵。
“同志!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要求,还是跟江城那边一样先货后款吗?”
岑济转眼望去,朝这个红脸汉子点点头:“不!我们见货即付!”
这一下可把院子里的贩子给乐坏了,个个争先、人人向前,都想把岑济围起来拜一拜,把这好买卖拿到手。
“大家请稍等,见货即付不成问题,但我也有条件!”岑济伸手止住了如饿虎扑食一般的贩子们。
岑济走到三个稻箩前,用手掀开其中一个稻箩的盖布:“大家请看!”
稻箩里装着还未炒制的葵花籽,个个乌黑油润、饱满光滑,用手捞起一把,就像浸了油一样。
“好瓜子!”
“这跟外面卖的瓜子一样!”
“难怪‘第一香’价格贵还卖的好!这原料就比别人好上一大截!”
贩子们纷纷上前抓起一把,有的摸、有的闻,有的还丢一颗到嘴里咀嚼起来。
众人无一不对这瓜子交口称赞,也很好奇这瓜子是从哪弄来的。
“这葵花籽是我们自己的供货渠道,我们给他们的收购价是六毛五!”
贩子们听了个个精神抖擞,这价格能干!
岑济又走到另一个稻箩前,掀开盖布:“这是我们前些日子找你们买的葵花籽!”
大家近前一瞧,里面的瓜子虽也个大饱满,但却不及刚才那个瓜子圆润漂亮,个个都是尖细壳长。
一把捞起来,里面总会有些大小不一,大的有小指头尖那么大,小的比门牙还小。
“这个我们只能给四毛八到五毛五不等,实在是抱歉得很!”
贩子们都小声议论起来,自己往外卖的葵花籽大多也就是这个样子,好点的也就是把空壳瘪壳给筛了。
接着岑济掀开了最后一个稻箩,里面的瓜子又细又小,不少都是瘪壳、空壳,用手捞起来,还抓到不少沙子、黄泥。
“这些是我们之前找一些人买的,大家看看,完全不能用!”
有些贩子脸上浮起了不自在的神情,显然这些瓜子都出自他们之手。
“不过我们也都知道,这瓜子一年一收,想收些好的也得到明年了,我们也不强求!”
“这次我们拿出每个月七十五吨的量,就想跟各位交个朋友,但是最多只能找五家,先供应三个月。”
“这三个月里,要是有谁供应的葵花籽跟这个稻箩里一样,那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!”
岑济用手指向了第三个稻箩,朝着贩子们笑道:“具体的可以去问咱们‘第一香’的张克清、周能军同志!”
张克清、周能军都吆喝起来:“谈价格的到这边,验货的去那边!”
岑济早就给他们划定了底价,还加了一条,签协议必须跟他们生产队签,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,能搞到章来就行!
毕竟以后要干社队企业,那自然就是要公对公,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。
“这么干能行吗?”周有才抽着烟看着院子里挤成一团的人群。
“现在只能这么干了,等选出来几家好的,咱们再把良种给他们,那以后就不用费劲吧啦从内蒙运瓜子过来啦!”
而且最重要的是,自己直接把收购价抬高一成,江城瓜子摊的供货商大多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了。
直接就掐断了江城瓜子炒货行业的供货渠道,算是给他们来了一招釜底抽薪!
正在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,李大江跑了过来,一脸兴奋:“岑老师!我给咱们找到个贵人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