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趟回去跟我爸他们再商议一下,肯定拿出个章程来!”岑济过了一把二代瘾。
“岑主任,你看咱们旗杆村这其他村民也想、也想让你们一起承包来着!”沈大富眼神讨好地看着岑济。
一起承包?那三千多亩地的话,搞大农业应该有点搞头,回去跟左总提一嘴看看。
晚上在村里跟汪朝东喝了点小酒,一起回忆了下往昔,汪朝东问岑济怎么还不结婚,岑济尴尬的笑笑。
“岑主任,我可不是吹,我在八几年的时候,去铜都拉货,碰巧看到过一个婚礼,那场面真是不得了!”
“比现在那些婚礼还强?”岑济有些调侃。
“那可不一样!你要知道那是八几年,我那时候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!不跑外地也挣不到几个钱!”
那是!你一跑外地,那私活干的杠杠的,岑济在心里揶揄他。
“那好像是在哪个矿上,乖乖!鸳鸯蛋跟不要钱一样往桌子上摆!”
“新郎官长得还特别帅,穿了一身绿,要模样有模样、要身段有身段!新娘子也长得好看!”
“我当时路过他们矿上,给一个朋友捎带点东西,还给发了两包烟、一把糖!”
老汪喝多了就开始说胡话,开起了荤段子,说什么新娘子其实是奉子成婚,结的迟了肚子就要大了。
还说那新郎官在外面风流债不少,自己后来还亲眼见过有女子上矿里找他。
他老丈人知道这情况后,气的脑淤血,没过几年就病死了,他们夫妻俩在矿上呆不下去,偷偷摸摸跑南方做生意去了。
岑济喝的晕乎乎的,总感觉这事有点熟悉,但又想不起来,老汪也说记不清是哪里了,几十年了,脑子越来越糊涂了!
在崇文呆了几天,岑济把快递、葵花籽什么的都丢进了仓库,化身搬运工忙活了一晚上。
下次回80年,一定要把葵花籽种子卖给内蒙去!这么搬来搬去太累人了!
正靠在床上休息,突然听到瓜子作坊那里一声喊,然后脚步声凌乱起来,不一会儿又静悄悄的。
这瓜子都卖这么久了,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,岑济心里有些恼火,要有静气!
晚上要好好说说张四哥,以后要做大生意的,怎么动不动就慌里慌张的,这样自己怎么放心把瓜子生意交给他。
小主,
“你去说!”
“你怎么不去?”
“我嘴笨!你不是能说会道的!”
“还是你去吧!”
嘎吱一声,岑济黑着脸把大门拽开了!
玛德,大中午就被他们吵的不得安生,说什么啊,你们倒是进来说啊,真是急死人!
只见张克清带着几个副食小组的人站在院门口,探头探脑的不敢进来。
“岑老师出来了!”
“快说吧!”
张克清在众人推搡下,拉开了院子门,尴尬地走了进来:“岑老师,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下。”
“四哥!不是我说你,这有天大的事,也不用动不动就拉扯一群人来啊,人多力量大,小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就行了嘛!”
“再说了,跟我你还客气什么,有什么事就尽管说,我还能怪你不成?”
张克清听完之后脸色缓和下来,鼓起勇气飞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他们跑我们这里来抢生意?还造我们的谣?!”岑济一掌拍在土坯墙上,震起一片灰尘。
门都顾不上关,岑济就带头向作坊走去,在作坊门口碰见了急得团团转的周有才。
“岑老师!”
“我都听说了!”岑济一摆手,制止了周有才的发言,坏消息一遍就够了,不需要在耳边继续重复。
“阿军,通知副食小组成员到作坊集合开会!”
“大黑蛋,去大队请鲁书记主持会议!”
“周叔,麻烦你带人清点今天的货物,看看剩余多少?影响多大?”
“李大江,你带人去路边巡逻,看见有丢弃的瓜子就捞回来!”
安排好众人后,岑济嘴角抽搐:“搞商战?这可是你们自找的!”
瓜子作坊后院里,一群人各自坐在板凳上围成一圈,中间坐着岑济、周有才和鲁求英。
“这么说,是江城那边联合起来搞事?”鲁求英抽着烟,叹了口气。
“差不多,他们一嘴的江城口音,我上午听着就不对劲!”周有才恨恨地说。
“四哥你把情况给说一下吧!”岑济让张克清开始介绍。
张克清点点头:“今天中午我去接队长的班,刚好遇到外地商贩来拿货,一般外地的商贩来的都比较迟,中午才会过来。”
“我估计他们上午的时候,先是派人混进来排队,到了外地的商贩都等着交钱拿货的时候。”张克清气愤不已:“这些人就开始作妖了!”
“先是有人喊,说村口有卡车卖便宜瓜子,一斤一块五,买十斤还送一斤!”
“跟着那些在队伍里早早排队的人,就一齐发起喊来,带着那些真来买瓜子的人往外跑!”
“我说今天怎么人多了一大半,瓜子却没卖多少!” 周能军捶了一下板凳。
“本来还有人继续买瓜子的,被人这么一喊也都过去瞧热闹了,我在这等了好久,也没见人回来,只好跟过去瞧瞧!”
“结果就看到小马路上排了五辆卡车,每辆卡车上都站着人,跟那些买瓜子的人说、说---”
“说什么?”鲁求英一手捏碎了烟头,瞪着张克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