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这设备肯定得继续放在李明财这里,等小家村瓜子生意走上正轨了,那自己再把砖窑厂开起来。
到时候又是一条赚钱的渠道,而且肯定是稳赚不赔,持续吸金几十年。
过了几天,一切安排妥当后,岑济驱车赶往崇文,先收快递,到了仓库取出一部分货物,找到80年代的库房位置。
一连搬运了十几趟,总算是把东西搬的七七八八,见到大衣上的熊猫玩偶,觉得好玩就塞了几个,回去给邱慧娟玩!
接着又马不停蹄赶往金陵火车站,找到原来的位置,坐在那里背着大包一动不动。
拧好了发条之后,透过树丛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,感觉自己和他们越来越远。
看了看手机:
2024年11月15日
一声嘹亮的汽笛声响起,烟雾弥漫。
灰蓝色的人流逐渐涌了过来,岑济背起行囊,里面装着军大衣和长款的羽绒服。
北方现在可是真的很冷啊!
在火车站捱到了晚上九点多,终于开始检票了。
把手里的硬纸板车票交给验票员,咔哒一声脆响,车票已经缺了一角。
顺着人流沿着月台狂奔,岑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奔跑,这是首发站呐!
但是周围的人都在跑,岑济不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只好也跟着跑了起来。
找到座位坐下后,岑济才停下来打量着车厢,里面的环境跟小时候坐的红皮火车差得远。
跟绿皮火车倒是有点像,窗户是可以打开的,站台上有不少卖东西的。
“外国香烟!外国香烟!”
一个推着车的大娘在不住的叫喊,岑济有些好奇,现在还能买到外国香烟。
隔着车窗喊了一声,等到大娘近前,开口问道:“同志!是什么外国香烟?”
“阿尔巴尼亚香烟,都是带嘴子的!”
带过滤嘴?那可是高档烟!问清了价格,大娘说不要烟票,一毛五一包。
岑济买了两包,拿在手上端详了一阵。整个烟盒都是硬盒包装,是大翻盖类型,正面有个骆驼的图案。
还有“DIMANT”的英文标志,岑济掀开盖子,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二十支香烟,卖一毛五还真不贵。
“同志!你这烟买的贵了!”对面一个中年人笑着对岑济说。
“这带嘴的卖一毛五也贵?”
“在我老家,这卖八分都没人要!”中年人用手点了点岑济手里的烟盒:“这烟估计都放了好几年,卖不掉了才拉到火车站来卖!”
岑济有点不相信,见发车时间还有一阵,就把头伸到外面,点了起来抽。
一入口岑济就明白了,这烟一股子酸味,有点像万宝路那种混合烟草。
再哈一口气,好嘛!一股子馊味道!
“可惜了这个包装!”岑济讪讪地收起了烟盒。
“来!抽根大鸡叭!”
岑济闻言一震,真生猛啊大哥,这么多人不合适吧?
抬头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香烟,烟盒子是红色的,上面一只大公鸡,“大鸡”两个字格外夺目。
用打火机给他点着香烟,大哥对着打火机兴趣甚大,又从腿下的口袋里摸出了几个大枣塞进了岑济手里。
这人可真实诚啊!大枣入口甜丝丝,配着大鸡入口,别有一番风味。
交谈中得知,大哥是鲁东省人,叫祝红生,是济宁拖拉机厂里的技术员,从上个月起开始到各地进行技术指导。
不一会儿火车开动起来,岑济有点紧张,毕竟是第一次在80年坐火车,两条腿把包裹夹得紧紧的。
祝红生倒是一点不担心,一看就是老江湖了。看见岑济的小心样子,笑了笑:“小岑,你不用担心,这趟火车就停六站,我常坐的!”
“明天早上8点到德州,德州扒鸡你知道吗?好吃的不行我跟你说!”
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到了徐州,已经是凌晨两点,徐州是大站,呼啦啦上来不少人,把车厢座位都给占满了。
有几个人拖着行李沿着过道不停地往里面挤,一路上搅得鸡飞狗跳的。
岑济眼皮重的像灌了铅,一个劲的睁眼却睁不开。忽然感觉右边靠过道的大腿一凉。
只见祝红生上半身靠了过来,一只大手牢牢擒住了一条胳膊,胳膊的主人戴着帽子不住地扭动着:“放手!有能耐出去眯搂眯搂(徐州方言。意为比划比划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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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犯不着比划跟你!”祝红生用力把手一拧,帽子男嗷嗷怪叫。
“裂熊(徐州方言,意为算了)!放手,我走了!”帽子男用力挣扎。
祝红生一把将他掼在地板上,帽子男倒是非常灵活,一下子窜远了,消失在人群中不见踪影。
岑济摸了摸大腿,只见靠近口袋的地方裂了一道口子,可惜了这条好裤子,拼嘻嘻上花好几十买的呢!
想着刚才亏了祝红生手段狠辣,不然自己肯定要丢东西,虽然口袋里没揣钱,但火车票可是在里面。
缓过神来之后,岑济连声向祝红生道谢,祝红生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