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军,你来尝尝哪个味道好!”
刚出锅的瓜子还有点烫手,周能军捡到手上抛了几下,又吹了吹才入口。
“还挺香的,就是味道有点淡。”周能军嗑的嘎嘣嘎嘣。
“你放凉了再吃,热的东西味道都会有点淡,凉了味道就咸了!”
果然放了一会儿之后再吃,味道就比较咸了。
看了看表,已经快十二点了,周能军已经昏昏欲睡,对现在的人来说,熬夜确实是一件难事,尤其是肚子里没有多少存货的时候。
岑济让周能军回去拿两个面碗还有几个鸡蛋,没办法,晚上只能下面给他吃了。
夜色已深,窗外月亮已不再圆满,偶尔还有云层遮掩,此时已过白露,摸了摸门上的铁锁,上面已经有一层水汽。
热锅凉油,火腿切大片入锅,顷刻就表皮酥脆,将锅中火腿推至四周,中间打入鸡蛋,定型后直接翻面。
将火腿捡出,鸡蛋放在锅里,一瓢冷水入锅,水沸后加入面饼,整整下了四袋,面条很快就煮至半透明。
撕开料包、酱包,往里面一划拉,那霸道的香气就从小小的窗口直冲而出。
周能军这时候也不困了,肚子叫的跟牛蛙一样,见岑济揭开锅盖,已经把碗筷拿在手上了。
“岑哥,我实在受不了了,快给我吧!”
岑济菊花一紧,这小子在说什么骚话!
小葱也懒得切了,直接用手掐吧掐吧丢进锅里,捞面出锅!
给周能军的巨无霸大海碗里装了个满的,又把鸡蛋、火腿全给他盖上,一勺面汤直浇而下,筷子斜斜一插,吃吧您就!
“玛德,这特么谁大晚上在做饭,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,白天在田里捡钱了吗?这么糟蹋!”
此时不少起夜的人都闻到了这股味道,纷纷叫骂。
两个罪魁祸首正在大饱口福,岑济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了,只想睡觉,勉强点了支烟在抽。
周能军吃的满嘴流油,一边吃一边乐呵:“岑哥,以后我天天来给你炒瓜子!”
“你是想我下面吧!”岑济嘿嘿一笑,但又戛然而止,好像哪里不对。
“对!岑哥你下面真好吃,吃了还想吃,不吃晚上睡不着!”
好了,这个话题可以终结了!
用纸袋装好今晚的样品,里面放了干燥剂防止回潮,等明天中午再跟周有才商量,大家一起品鉴一下,提提意见。
早上起来有雾,而且还不小。
久晴大雾雨,久雨大雾晴。生产队的老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,看来秋雨要来了,这稻子要赶紧收割。
周有才也了解这个情况,看这天气这雨来的真不是时候,不知道这雨下多久。
“立秋有雨样样收,立秋无雨是空秋。今年立秋下了雨,这雨十有八九下不大,下大了也下不长。”二爹爹嗓门极大。
“二爹爹见得多,他讲的肯定有道理。”
社员们又不住点头,这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电视、收音机,天气预报的就别想了。
除非遇到突发情况,县里会发通知,一般的小风小雨,真就是纯粹看天。
周有才听了二爹爹的话,心里也有了底,给社员们安排了一天的任务,小家村的社员去领了农具下田去了。
不过大家村的人就不一样了,他们自从得知要分田的事情后,便自发的以家族为单位形成了小集体。
周家、王家都是大家族,各自有几房族人,以前大家都是为集体,现在既然要分家,那自然就要找族里的长辈做主了。
“二叔,现在王家就是你最大,你说今年稻子怎么收,我们就怎么收!”王永福拖着锄头靠在王义来旁边轻声问道。
“你不怕打雷劈死你,二爹爹还在呢!”王义来一巴掌呼在王永福头上。
“二爹爹又不能下地干活,你不就是我们王家领头的嘛!”王永福有些委屈。
说的也是,王家在芙蓉生产队人数最多,而且传承有序,上一任队长就是自己大哥王义发。
他临死的时候脑子发热,非向大队推荐周有才,不然这队长还不是我来干!
以后分家了,这王家除了二爹爹就是自己辈分最大,那我在王家辈分最大,老三王义财家里没个带把的,没什么出息,王家以后都得听我的。
王家这么多人都听我的,那自己在芙蓉村不就是:芝麻地里长西瓜—独一份的老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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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义来身边的王家人越围越多,大家在一起叽叽喳喳,就是不下田,虽然名义上还没有分田,但他们都已经私下里把田划好了。
无非是一个形式而已,那既然如此,今年自己为什么要帮着别人收稻子,自家干自家的不好吗?
周有才见状,只是当作没看到,反正周家、王家一直以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,自己何必惹得一身骚。
拉上周能文夫妻两,走到河边的槐树底下:“你们两个今晚去我那把镰刀、打稻机拿了,寒露一到就开镰!”
“大,从哪开始收?”
“从哪?收我们自己家的!搋货!上次带你去认田的时候你没看见吗?”周有才摘下帽子就朝周能文头上扇。
“知道、知道,不是说收了稻子之后分吗?”周能文捂着头往旁边躲,莲霞嫂子给他拍了拍衣服。
“你看这架势,能到收稻子的时候?”周有才朝王家那一群人指去。
三人一言不发,过了一会儿,周能文冒了一句:“那我们把打稻机拿走,旁人不会说什么吧?”
“管那么多!让他们来找我,今年的公余粮条子还要从老子这拿!”周有才愤愤的把帽子往头上一扣就走了。
芙蓉小学两个教室都静悄悄的,又是每周一次的考试,绝对不搞什么素质教育、快乐教育。
虽然自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