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老板,宝贝确实是真的,不知道打算什么价格出手哇?”金老师将邮票放好,摘下手套。
“我也不懂,金老师你们是大店,总不会坏了自己名声,你看着给吧!”岑济底气十足,大方的装了一波。
“哈哈,岑老板果然是大气,我们博古斋确实是老字号,在这江城可以说是头把交椅,我们开的价不说在全国,但在整个长三角也可以说是大差不差,所以有些事情要先跟岑老板说明一下。”金老师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:“这猴票从80年出来,经历了几次热潮,价格波动还是比较大的,我知道岑老板可能在网上也看过新闻,但是媒体嘛,总爱报些价格高的,不然没人看呐!”
岑济点点头,看来他是想杀价。
金老师继续说:“这目前的市场嘛,又到了一阵低迷时期,岑老板也知道近几年经济市场大环境不是太好,所以这几年的邮票价格嘛也不是很高,我们博古斋都计划慢慢退出这个市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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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这猴票金老板你看能出--”岑济试探问道。
“有两种价格,我给岑老板您介绍一下。”金老师翘起二郎腿,掰着手指给岑济讲了起来:“一是我们博古斋直接收购,这个价格稍微低一点,但是我们立刻转账给钱,毫不拖延;二呢,就是放在我们这寄售,到时候我们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,这个价格会高一点。”金老师说完就闭口不谈,看着岑济。
尼玛,真是奸商,看来自己还是道行浅了,这钱就活该给他们挣,直接收说明自己缺钱,他们尽可以随意杀价,寄售那他们就可以慢慢卖,一直拖到你砍价卖。想到这里,岑济就跟泄了气一样:“金老师,我想直接出给你们博古斋,你开个价吧!”
“岑老板好爽快!这样,岑老板也是第一次来,我刚才跟老板也汇报了,一口价88万8!”
“啥?”岑济愣了一下,不对啊,自己前几天在网站上看,2013年就有拍出130万的,自己估摸着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,怎么也得翻个倍吧?现在就几十万,这差距也太大了。转念一想,唉,自己还是飘了,几十万都不当回事了。
“岑老板?岑老板?”金老师看岑济一脸懵逼的样子,连声呼唤,生怕这小伙子出了什么问题,他不会是前几年邮票热的时候被人忽悠花了高价买的吧?
“金老师,这价格是不是还能商量,我这个票品相非常好啊!”
“岑老板,这确实是现在的行情价了,你看这个拍卖结果,他这个跟你一样也是整版,但不是红猴,是粉猴,所以只拍了七十几万。”金老师赶忙掏出手机搜了一个新闻,上面的日期还比较近:“岑老板,这你要是觉得价格低了,也可以去别处看看,就算是到最后还是觉得跟我们博古斋投缘,你再回来,我们还是按原价给你!”
金老师嘚吧嘚吧的讲个不停,唾沫横飞,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,岑济只是觉得他吵闹,无意间一挥手就把背包从桌上给扫了下来,结果一个信封从包里飘了出来,里面冒出了几个小纸片。
金老师讨好地从地上捡起来,往桌上放的时候,刚好看见了信封里露出来小纸片的一角,登时瞪大了眼睛,立刻把手套给戴上了。
“岑老板?岑老板?这信封里的也是打算出手吗?能让我先瞧瞧?”金老师一脸饥渴地问道。
岑济现在因心理落差比较大,情绪非常低落,隐约听到金老师问了什么,就点了点头,自己这下可怎么办啊,看来老爸老妈还得继续苦几年了,88万刚好能把房贷、车贷给还了,造孽啊,自己怎么就非得听前女友的,在2019年上车买房,结果装修定金都交了,她跟别人跑了。
自己从此背上房贷,眼看着房价一天天的往下跌,岑济心里那是瓦凉瓦凉的,本想着能靠着猴票卖个几百万咸鱼翻身,没成想这个身只翻了一小半,只能勉强躺平了。
不行,自己得再回80年一趟,找郑向东把剩下的猴票全搞来,蚊子腿也是肉,记得他说过还有一些猴票没出手,想到这里岑济又来了斗志,准备先跟金老师把账结了。抬头一看,老金人呢?不会跑路了吧?
一看桌上,邮票还在,吴建国给的信封摆在桌上,里面四张邮票整整齐齐躺在那里。正疑惑的时候,金老头儿(没错,因为定价的关系,现在他已经降格成为金老头儿了)从屏风后面笑嘻嘻地转了回来。
“岑老板、岑老弟!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!哎呀,老金我遇到岑老弟可真是我的福气!”